“傑少,我聽狄秋仁說,現在藤田家正在到處籌款,可惜四處碰壁,我們要不要再加大一把勁,乾脆把藤田家的產業拿過來得了。”一直盯著這事的歐陽震華從香港給陳康傑打來了電話。
“不急,讓他們苟延殘喘一下,告訴狄秋仁,力道掌握火候,不能將他們搞死了,但是也不能讓其活過來,就這麼煎熬著最好。”陳康傑沒有心花怒放,也沒有急功近利,而是淡然說道。
“為什麼啊?我沒搞懂,直接一次性拿下不就完了嗎?何必與他們乾耗著。難道傑少你是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就想耍著他們玩?”
“呵呵,玩,那是要玩的。他們既然吃了豹子膽,連我都想算計,還打算黑吃黑,不好好玩玩,怎麼對得起我自己?不過這只是其一。”陳康傑愜意的笑道。
“那其二是什麼?”歐陽震華問。
“其二嘛,如果我們一下子吃下藤田家族那麼大的產業,太惹眼了,會引起其他的一些反彈。而且,那麼大的產業吃下來,我們缺乏相應的團隊進行消化。一旦消化不良,我們反而要付出損失的代價。做生意,是為了賺錢,而不能完全圖一時的利爽。另外,要是我們在實體上完全掌握了藤田家的大部分資產,那我們就等於是完全暴露了,這完全不符合資本操作的手法與意義。之前狄秋仁就專門就此問過我,我當時給他的回答是遇到合適的,可以吃下來。我那指的是技術部分,比如藤田家族的信愛保險,我吃下來幹什麼?對我們來說,這家公司是大,可是沒多少有價值的意義。我們需要的是藤田家族中一些有技術積累和價值的中小企業,這種中小企業在他們那裡算不得核心,而我們又能人不知鬼不覺,這才是最佳的。”陳康傑解釋道。
“可是就這樣與他們乾耗著,我們花費人力不說,也要承擔一部分損失的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一直沒有這樣幹過。乾脆利落才有利於我們。”歐陽震華說道。
“放心,我不會讓那個時間持續多久的。你心裡也有個底,我們不能超過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內,藤田家族還不服,還不醒悟,到時候再狠狠砍一刀也不遲。總之,最終結果不管藤田家族怎麼選,我們其實已經滲透進去了,有些公司我們雖然不控股,可是透過分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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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我們實際上已經擁有了相當的股份,關鍵時刻是可以發揮影響的。”陳康傑要做的事,只會按照他自己的步驟來走,很少會受到外界的影響。
藤田家族那麼大的產業,換成誰,其實都會眼熱。可陳康傑偏偏不打算一棍子給打死了。
幾百億美元的資產,不是陳康傑看不上眼,而是他現如今真不適合一口吞下。
要是吞併藤田家族的資金是來自美國,那日本方面或許不會有太大的反彈,畢竟日本是他們的保護國。而如果那資金或者背後的人是來自中華國,日本就不會心甘情願。政治上不僅僅會加以阻撓,而且,社會上也會認為的製造對立情緒。
狄秋仁在日本,除了透過不斷的資本運作,從日本吸取大量的金錢好處之外,其實他也已經滲透進了不少大公司,但是他只是持股,而不是全面控股,就算有些企業已經實質性的取得了控股權,那也是透過一彎又一彎的操作,將那些股權分散開來。
這就有點像我們國家的很多大企業,名字上和名義上聽起來看起來都是民族企業,可是在背後的背後,操作人卻已經換成了日本人或者美國人。
他們並不會一下子就走到前臺來,他們一樣知道,如果他們是站在臺前,那這些企業就會變得麻煩,中華國的年輕人弄不好就會玩抵制。
所以,高明的做法就是偷偷的發財,瞧瞧的控制,那些虛名,並沒有多大的價值。
在日本,針對大企業,陳康傑的手法是參股,足夠施加影響就可以。而針對那種有前途的中小企業,才是控股。雖然那些企業現在不大,可是等起完全成長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把這些因素拋開,陳康傑這一次對藤田家的不客氣,主要還是為關萌宇拿回那些錢,這是誘因,也是一個主要目的。如果陳康傑掌握了藤田家族的產業,那這個問題反而就不那麼好解決。難道讓陳康傑再自己掏一百多億來彌補給關萌宇嗎?那真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還是得先把這個前期的麻煩解決了再說。
再回到藤田家族那邊。
這段時間藤田弘一真的是焦頭爛額了,整天愁容滿面,藤田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一樣的在為家族的生存到處奔波,只不過效果不是那麼好罷了。
“爸爸,怎麼辦?我們好像深陷泥潭了,死不去,活不來,有些企業,恐慌已經開始傳遞到了員工的身上,不穩定的因素再進一步增加。”父子二人沮喪的面對面坐在一起,藤田明早已沒有了開始要如何如何的那種犀利。
假寐的藤田弘一半眯著眼睛,他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精神上相當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