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招夫可從來沒想過會這麼嚴重。在藤田明的訴說下以及他自己的想象中,這個事,最多就是以詐騙或者違法開賭等罪名判刑幾年而已。
可是現在經過陳康傑那麼一說,似乎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是要死人的,藤田招夫咯噔一下,像是被口水或者吸進去的空氣給噎了。
他可以頂住屈辱或者懷著怨憤在中華國煎熬幾年,這樣或許會失去前途,可是等以後回到日本,說不準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一旦自己會不明不白的死亡,藤田招夫心裡就害怕了。
雖然武士道精神在日本依然存在著影響著一些人,但是,不要指望他們還會像幾十年前那樣具有愚蠢的大無畏犧牲精神。先不管口號怎麼喊,反正他們也怕死,也希望好死不如賴活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藤田招夫也沒有因為陳康傑的那麼一句不痛不癢的威脅就丟盔卸甲或者繳械投降。他多少還是抱著一些幻想的,他不太相信關萌宇這麼一個校長會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是的,藤田招夫不是懷疑關萌宇的能力,他不是第一次來華,對中華國有所瞭解的他是相信關萌宇有這種能力的,每年都有不少所謂的犯罪嫌疑人在拘留所或者看守所不明不白的死去。要做到這一點,對於一個有權有勢同時又處在巨大壓力下的領導幹部來說,並不是一件多麼特別難的事情。
藤田招夫懷疑的是關萌宇的意願。畢竟涉嫌弄死一個外國人,一旦被發現,並不好掩蓋,其代價會相當沉重。藤田招夫覺得關萌宇不會和他這個小人物計較到那種極端的程度。
“我和藤田夫不一樣。”
“哦,是的,你們兩個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他是藤田家族的嫡系,而你似乎不是。他是死在眾目睽睽之下,好歹還能找到人為此負責,而你,或許會暴斃而亡,到最後,也許連個結論都沒有。別把你那外國人的身份太當回事,今世已不同往昔了,藤田家族的嫡系藤田夫都只能到那種程度,你覺得你能到什麼程度?恐怕,到時候他們不但不會有人替你出頭和說話,可能避之還來不及呢。”陳康傑輕蔑的瞥了藤田招夫一眼後,就抬腳走出去,“好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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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為之吧。”
陳康傑並不對藤田招夫做任何的遊說,就像他說的,他就是來看看而已。藤田招夫身上並沒有多大的遊說價值,反正他說不說,這筆賬都只能算在藤田家族的身上,既然如此,他的重要性就沒那沒那麼重要了。
陳康傑說的話,也並不是就為了嘴巴痛快,威脅一下他而已。沒有必要,而那種情況是真實存在的,惹毛了關萌宇,他藤田招夫真的極有可能會不明不白的死去。這樣的事情關萌宇不會直接做,當一定有人會做,而且會人不知鬼不覺。
“傑少,這傢伙有什麼好看的啊,照我說,管他死活,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陳康傑一出門,龐輝就從一邊迎了上來。
“我有說過我關心他的死活嗎?我只是對他現在的處境和心態感興趣而已。他本來還有點希望,可惜,我把他的希望都給戳破滅了,走吧,那邊怎麼樣了?”
陳康傑和龐輝走下樓梯,而藤田招夫除了有醫院的工作人員看護之外,關萌宇也派了人來看守。跑了小野他們三個,卻不能再將藤田招夫給放跑了,要不然,連個發洩的物件都沒有。
“嘿嘿,能怎麼樣?他們逃不出我們的五指山,他們想從鵬城轉道香港回國,可是剛過鵬城那邊的口岸,一踏進香港,就被我們的人給截住了。傑少,那三個傢伙是押回來呢,還是”
“押回來幹什麼?就扣在香港行了,押回來並不能解決實質性問題,他們的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錢,弄回國內了,反而是一個麻煩事。這事我會給向炎打電話的。”陳康傑搖頭道。
從一開始,小野他們的行為舉動就完全落在陳康傑的眼中。這種事情,陳康傑不可能會一點點防備都沒有。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陳康傑都有所掌握。之所以不留下他們,而是放到香港才截住,就是不想讓國內的官方為難。
對付一個藤田招夫好辦,可要是連小野他們都算進來,就不好操作了。
以後日方如果要人,那海關口岸的處境檔案也能證明他們不在國內了。而香港是一個往來自由的大都會,他們會從香港去哪裡,就不是那麼好確定的了。
有小野他們三個在手,接下來就可以直接找藤田家族要錢了。這個事情陳康傑沒有直接做,而是交給了向炎下面認識的一個江湖討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