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藤田招夫的話之後,小野他們白天不敢回學校,而是等到快半夜了才偷偷的摸回去。
這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們卻並不敢多做停留,而是匆匆的將行李收拾好了之後,年夜溜了。
小野他們的消失,短時間內,或許還能被接受和忍耐,大家雖然會猜測,可也並沒有百分百肯定自己的錢打水漂。而且,畢竟是賭博行為,即便是脾氣不好的,也不敢有太過分的舉動。要不然被學校知道了的話,那就吃不了兜著走,輕則處分,重則開除,無亂哪種,都不會好過。
然而,當第二天小野他們還是沒有出現,同學們就真的急了,脾氣再好的人也免不了擔憂和發洩。
這些買陳康傑贏的人雖然不像買藤田招夫贏的同學那麼人數眾多和狠下本錢。然而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他們中的不少人下注也算得上大手筆。
現在找不到兌款的人,那別說利潤了,自己的本金已經處在了收不回來的高風險上,誰會不急?誰會冷靜得下來?
本來就是年輕人,這一急,一不冷靜,就容易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到次日下午,小野他們依舊沒有出現,就有人忍耐不住了。在周圍人的起鬨之下,就有人大腳踹開了小野他們住的公寓。
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狼藉,重要的行李已經被收拾一空。
眼前的場景,已經再真實不過的預示著一個大家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小野他們真的跑了,將他們下注的錢卷跑了。
這下子,整個校園就炸了鍋。同學們才不管當初的行為是不是正確,他們只曉得自己被騙了,自己遭遇到了慘重的損失。
此時此刻的關萌宇一個頭兩個大,他現在面臨的壓力比上一次藤田夫被打死的那一次還要大。
一方面是校園內的態勢不穩,憤怒的同學們不知道接下來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反正小野,山本和麻原三個人的宿舍,已經被砸成了一片垃圾。
為了控制事態,關萌宇是以強力壓制著。可是事情只要得不到根本的解決,那樣的壓制就只能起到端起作用,並不能從根本上將矛盾給消除。
另一方面,關萌宇比那些同學們還要擔心他下注的資金收不回來。
同學們下注,大多數就幾十,幾百,幾千以上都不多。可是他下注的是整整一百多億啊。要是這些錢真的拿不回來,關萌宇自己都過不了他心理上的那道坎。
“小陳,怎麼辦?怎麼辦?小野他們跑了,只剩下一個動不了的藤田招夫躺在醫院裡。當初我就很擔心,可你偏偏要慫恿我,現在好了,被騙了,我們怎麼辦呀?”關萌宇比陳康傑大了三十歲。可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卻在陳康傑的面前表現出了驚慌。
關萌宇是真沒轍了,因此他才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陳康傑。
關萌宇打這個電話,也並非是沒擔當的要將責任推卸給陳康傑,他是真的六神無主了,希望能從陳康傑這裡討到一個主意,或者得到一些安慰也好。
目前為止,陳康傑也是他唯一能夠傾訴的物件,這種事,關萌宇對家裡人都還不敢說。
“關校長,你不必擔心,對方跑了,錢也不會要你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啊。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陳康傑並沒有顯得驚慌和詫異,電話中他還是顯得沉穩有度的。
“話是那麼說,可我也不可能當事情沒發生過一樣啊。而且,那些錢討不回來,明年學校的好多建設專案以及科研教學都會受到影響的啊。再說了,現在還有一個大隱患,學校裡面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攜款潛逃了,我擔心,會出大事啊。同學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壓制是持續不了多長時間的。”關萌宇蹙著眉頭,心中一片冰涼的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你只要再堅持一兩天,這個問題就會得到解決。”陳康傑還是氣定神閒,沒有過於明顯的擔憂。
“一兩天?一兩天就能得到解決?”關萌宇腦子裡一片迷糊,“他們都已經跑了,怎麼還能解決啊。小陳,你這麼寬我的心,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關萌宇還以為陳康傑就是單純的對他進行一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