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屠夫,席曉聰從出身到現在幾十年,第一次得到一個如此“雅量”的稱呼。幸好他不是關二爺,否則長鬚一定被氣得翹起來。不過就算如此,席曉聰也真是暴跳如雷了。這樣的一個稱呼冒出來,不僅僅是對他專業的輕蔑,同樣更是對他這個人人格的侮辱和踐踏。
更有一點是席曉聰所沒有預料到的,那就是陳康傑氣憤之下開出來的這個綽號,竟然不知道怎麼就被傳到了師大,結果在背後同學們以及一部分老師都稱呼他席屠夫,搞得席曉聰名譽大損,再後來,混不下去的他只能從師大辭職,下海到民營機構去發展去了。
“暴徒,敗類,斯文掃地,你們這些人就沒一個有素質的人。”席曉聰瞋目怒容,一張臉被漲得紅撲撲的。推開面前的桌子,似乎要打陳康傑,要不是看到自己的體格與陳康傑的健碩不成正比,他真有可能會那麼幹。
“走,我們走,以後別想再請我來你們學校,不,請我我也不會來。”席曉聰大手一揮,對另外兩位師大的教師招呼道。
“你想多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經此一事,我相信我們學校不會再有人歡迎你,估計別的學校也很難會有,除非人家瞎了眼。就你這樣的人,我實在沒法想清楚你是怎麼混進教師隊伍的。”陳康傑輕蔑的瞧了他一眼後說道。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麼陳康傑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難道還能對你好言好語不成?
“滾,我們不歡迎你。”
“有多遠閃多遠,不想在我們學校看到你。”
“低階的老師,你不配當評委。”
“什麼玩意兒,快滾蛋吧,免得討打。”
陳康傑的話音剛落點,就有不少同學發聲對他表示支援,對席曉聰他們進行撻伐。
這也不怪那些學生,實在是席曉聰的話不但將陳康傑的給罵了,還連帶著捎上了在座的學生和老師。現在就連文化與傳播學院的兩位老師也不再說什麼了,他們一樣對席曉聰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表示不悅和憤慨。
什麼叫暴徒?什麼叫敗類?還你們這些人就沒一個有素質的。這種混賬話也只有被怒氣衝昏頭腦的席曉聰說得出來,他這樣的話,不引起公憤和眾怒才怪。
那兩位師大的老師也還算團結,站起來跟在席曉聰的身後,打算在眾人的怒視和討伐之中逃離現場。現在不管什麼樣的人出面,他們也不可能再繼續呆在工商大學了,更加不可能繼續充當比賽的評委。
都已經顏面掃地,除了離開和不滿,他們沒有任何的選擇。
“慢著,你們站住。”席曉聰他們憋著一團怒火走到一半,陳康傑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叫住他們。
“我們憑什麼站住,告訴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們是不會再留下的,今天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找你們領導討回公道。”嘴上是那麼說,不過席曉聰還是停下了腳步。
“你這人怎麼那麼喜歡自以為是呢?我叫你們站住,並不是想挽留,你實在是想多了。至於你們要找我們的學校領導找回公道,那是你們的事情,不用在這裡告訴我,告訴我也沒用,我壓根就不在乎。我叫住你們,是想要告訴你們,你們一開始的錯在哪裡,免得演了一場丟人現眼的戲,還稀裡糊塗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那多可悲。咱們工商大學的人,還是挺善良的,有教無類。”相對之下,陳康傑的自控能力和素質就和席曉聰不在一個檔次,他不管怎麼樣,就是那麼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激不怒,一副坐看雲捲雲舒的姿態。
“臺上那位同學,麻煩你告訴三位所謂的老師,剛才那首歌是不是你唱的?”陳康傑指了指站在舞臺中央的那位不知所措的男選手。
“不,不不是我唱的,我就是對了一下口型而已。”在大夥的注視之下,難為男選手擺了擺手,扭捏中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他其實早就想說明情況的了,只是熊曉聰他們和陳康傑的爭吵一直在繼續,根本就沒有給他那樣的機會。
就是這個時候,以為負責技術的工作人員也額頭冒汗的跑到臺上,拿過那位男選手的話筒,先鞠了一個躬後才忐忑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出錯了,本來是放伴唱帶,但是我混亂中拿錯,放成了原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