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這傢伙不會死了吧?老大可是交代了要活的。”站在開啟的貨箱門前,司機略顯擔憂的問那中年人。
“小觀,放心吧,死不了,只是暈過去了而已。”勇哥倒是有信心,不怎麼在意。
這也怨不得小觀會擔心,實在是現在的少龍看起來和死了沒有太大區別,他雙腿併攏,靠坐在車廂的角落裡,雙手抱住兩腿,整個頭髮和眉毛全都變成了白色,臉上也看不到一絲血色。
“可是他連動都不動啊,要是死了,我們可不好交代啊。”
“呵呵,你要是被這樣凍一個小時,你也動不了。以前我試過,一個半小時才會死人,一個小時只是凍僵暈過去。來,我們把他抬出來吧。”笑著說完勇哥就抬腿爬上去,充當駕駛員的小觀也跟上。
此時的少龍僵硬無比,就算兩個人抬他,他也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我靠,你們抬的這是什麼啊?”少龍被抬到一個鐵皮屋的門口,兩個彪形大漢從裡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退了一步問道。
“這就是老大交代要的人。”勇哥隨口回答道。
“可是老大要的是活的,你這都死了,還弄來,有什麼用啊?”
“還沒死呢,一會兒就能活過來。”嘴上說話,腿上勇哥和小觀倒是沒停下來,繼續往裡走。
等到了屋子裡面,他們兩個一點都不憐憫的就把少龍扔在地上。
“巴仔,你放心吧,阿勇就是做這個的,他說沒死就是沒死,以前,這傢伙可沒少用這一招來運人。”幾個大漢中的另一個說道。
“何必那麼費勁,直接打暈了帶來就是了嘛。這傢伙也真夠倒黴的,以後估計是沒法正常過冬天的了。”巴仔搓了搓鼻子說道。
說完,巴仔他們幾個就出去了,而屋子裡現在卻有四個人。
為什麼會有四個人?因為蛋仔也在這個鐵皮屋裡,只不過他雙手雙腳都被綁住,嘴上也貼上了封口膠,所以沒辦法活動和說話而已。不過他的眼珠子倒是靈活的,此時正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著繼續捲縮側倒在地上的“冰棒人”。
鐵皮屋在夏天原本是很悶熱,然而蛋仔著實噴出來的是冷氣。
我靠,這也太慘了,幸好自己遇到的不是這兩個,否則的話,現在豈不是也是一條冰棒?
“勇哥,就這樣了嗎?”小觀問了一句。
“打一桶水來澆上就是了,這是夏天,他自己會慢慢解凍,難不成我們還給他搞個被子不成?”勇哥拍了拍手,無所謂的說道。
既然勇哥這麼說,那小觀就照做,提了一桶水澆在少龍的身上之後,就不再管他,隨他自生自滅。
看著眼前溼漉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龍,蛋仔的喉嚨動了動,也不知道他是在害怕還是在憐憫。
不過,眼前躺著的這個人倒是給了他一些啟示。之前蛋仔一直很想搞清楚他為什麼會被人給抓到這裡,卻始終毫無頭緒,人家根本不告訴他。不過現在他放佛明白了,一定是與前兩天他們兩人那次膽大妄為的偷拍有關係。除此之外,蛋仔實在找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因素。
再想到何婉蓉是飛揚娛樂的臺柱子,而ong更是飛揚娛樂的招牌,蛋仔的心就直接往下墜。
當年因為何婉蓉,好幾個道上的大哥都不見了,那自己這次惹到了ong,豈不是下場會悽慘得多?蛋仔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裡越沒有底。
而另一邊,這時候的陳康傑才沒有功夫顧忌到蛋仔和少龍的懲罰。他那邊正在接收其他的資料。
《香江週刊》的辦公室晚上是沒什麼人的,不過就算有人,顧忌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就在少龍和蛋仔分別被抓的時候,《香江週刊》的辦公室以及陳其文的家中都分別被人給光顧了。
這些不請自來的黑衣人,進入房間後就在重點區域和位置仔細的搜尋了一番,要是陳其文看到,保準會大發雷霆,無論是辦公室還是他的家裡,都是一片狼藉。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倒還沒什麼,關鍵是,那些人拿到所要的東西之後,竟然還放了一把火,不但將《香江週刊》給燒了,就連陳其文的家中,也未能倖免。
消防局接到電話趕來撲火,卻又在路上遇到了十分意外的堵車,等他們在交通疏通後趕到的時候,其實已經沒有多大的滅火價值了,兩個地方都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坐在新世界中心辦公室裡面的陳康傑,拿著兩張他在海灘上的照片以及《香江週刊》的樣刊審視了一會兒,拉開抽屜就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