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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神學士的部隊不會想到陳康傑他們會跑到邊遠的大山裡面,還是他們以為那幾個安插的哨所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反正連續幾天,陳康傑他們在哈魯尼崗哨都過得很平靜,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打擾。
雖然這裡條件簡陋,生活設施和城市裡面根本沒法比,醫療方面也只有一些應對不時之需的簡單藥品和器械,不過在避免了勞累奔波和精心的照料下,王偉和阿廖沙還是緩慢的得到了恢復,當然,這基礎還是得益於他們兩個的身體素質都很好,如果換成是身體素質較差的普通人,能不能堅持到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尤其是受傷更加嚴重得多的阿廖沙。
王偉已經基本上可以自己行走了,只要速度不快,幅度不大,沒有多大的問題,而阿廖沙還是隻能躺起,根據預判,他要獨自下地,可能還得需要十幾天的時間才行,主要是傷口的炎症沒有那麼快消下去。
這幾天賈里爾也比較老實,不僅僅是老實,甚至可以說還有些消沉,那傢伙自從那天晚上捅死了一個人之後,就一直顯得沉默寡言,不多言不多語,除了陳康傑他們叫幫忙,否則他不會離開那屋子。
這天,山裡下了一場大雪,山路都被封住了,山裡的人出不去,山外的人也進不來,依賈里爾所說,這樣的天氣環境,山裡的人除了在屋子裡取暖的話,什麼活動都做不了,平常無論白天還是晚上,能活動的陳康傑他們幾個人都要安排站崗的,以免無意中被人給抹掉了還不知道,但是今天他們真的就沒安排崗哨,近一尺深的雪,的確不利於活動。
圍著暖融融的爐火,一群人坐在四周,裹得嚴嚴實實的取暖,閒得無聊,就只有聊天打發了,畢竟任何娛樂設施都沒有。
“賈里爾,這幾天你都話很少,殺個人就把你刺激成這樣了嗎,如果這樣,你怎麼在這個國家生存下去。”在聊了幾句閒話之後,陳康傑看到賈里爾低著頭,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棍不斷的在地上扒拉,於是就朝他問道。
“我沒有殺過人,何況拉巴尼是我認識的……一想到我滿手的鮮血以及他怨恨的眼神,我就……”賈里爾有點說不下去。
“就怎麼樣,就愧疚,恐懼,還是覺得就全身不自在。”陳康傑一連串問道。
“你小子也真是的,想那麼多幹嘛,別忘了,他不死,現在埋在泥土下的人就是你了。”還不等賈里爾回答,董明書就看不過去的搶著說道。
“這我知道,所以當時我毫不猶豫的下手了,只不過,我還是很難過我心理上的這一關。”賈里爾低落的說道。
“你父親的離去,那個心理包袱你背了多久,記得你說是一年。”陳康傑諄諄說道。
“是的,一年,或者是一年多吧,反正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復甦過來。”賈里爾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難道你父親的仇恨不足以抵消你的這點小小罪惡感嗎,你要知道,他們都算是殺死你父親的幫兇啊。”陳康傑說道。
“他們怎麼算是殺死我父親的幫兇呢。”賈里爾抬起頭來,“我夫妻是其他人殺死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我的父親。”
“真搞不懂,你那麼笨,他們怎麼還會讓你當個小頭目,難道神學士裡面的下級軍官都這麼愚笨嗎。”陳康傑不屑的嗔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轉不過彎來。”
“什麼道理,我不太明白,他們真的和我父親的死沒有什麼關係嘛。
陳康傑搖了搖頭,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死腦筋,看來不給他解釋清楚,他真的永遠轉不過這個彎,接觸一段時間,陳康傑對賈里爾的看法漸漸豐滿起來,這傢伙可以說膽子有點小,武力值也不高,不過這傢伙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有文化,受到神學士的薰陶和感染也不是那麼深,這在當前阿富汗尼斯坦的年輕人中,真的不多見,更難得的是,他還能懂漢語,如果能夠好好鍛鍊和栽培一下,他能發揮的功效,應該遠比一個翻譯要大,正因為如此,陳康傑才會覺得有必要給他一些開導。
“那你告訴我,你父親是誰下令殺的。”陳康傑肅容徑直問道。
“奧牛爾,他是神學士的最高領導人和精神領袖。”賈里爾本能的答道。
“那你再告訴我,為什麼他一下令,你父親就得殞命。”陳康傑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因為他是最高領導人啊,權利最大,我們都得聽他的,他是所有神學士武裝的統帥,神學士政權也以他為首。”賈里爾繼續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