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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裡的空氣真不錯啊,睡了一覺,感覺清爽多了。”迎著朝陽,站在哨所幾棟房子中間的一小塊只有百十個平方的空地上,陳康傑伸個懶腰,眺望著遠方的群山感嘆道。
以前沒有覺得好好休息一下會是多麼享受的事情,很平常,但是昨晚上身在燒著炭火的小屋子裡,裹著有些酸臭氣味的杯子,躺在牆角的低矮木床上,無所顧忌的睡一覺,陳康傑突然覺得那是多麼的愜意。
就像一個不缺少吃穿的人,平時不會覺得吃的食物多麼好,經常還會挑三揀四的嫌棄這嫌棄那,然而等經歷了幾天飢餓之後,就會發現平時不太看在眼裡的粗茶淡飯居然會是那麼的香。
陳康傑他們一整天,從早到晚都在緊鑼密鼓的翻山越嶺,長途跋涉,中間很難得到短暫的休息,這還不算,中間他們還進行了兩場突襲呢,一場繳獲了馬車和補給物資,一場佔領了這個落腳之地,其中的辛苦和勞累,別人是難以體會到的。
昨天晚上,陳康傑他們在賈里爾率先開動,解決了馬紮裡和拉巴尼之後,在賈里爾的帶領之下,一隊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崗哨裡面。
在這缺少娛樂活動的大山裡,一到晚上,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睡覺,不但暖和,還能養精蓄銳和節約補給,他們陌生來的時候,崗哨裡面的人大部分都已經睡下了,不過也還有三個沒有睡,他們就聚在西廂房是一間帶窗小屋裡,根絕賈里爾的解釋,這間小屋是此崗哨最高指揮者的辦公室,哈魯尼崗哨由於山高路險,沒有拉電話線,但是出於聯絡的需要,這裡配的有一部老式電報機。
陳康傑他們敲開門,來到窗前了,這三個人都還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份放在沒有油漆過的辦公桌的電報上面,之所以只有他們三個在,也是因為這些人裡面,就他們三個能勉強識文斷字,其他的,就是百分百的文盲了。
幾個陌生人的突兀闖入,將三個神學士戰士嚇了一跳,在驚嚇之餘,三個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就要去牆角拿武器,只是他們還沒有拿到武器,就已經被一一控制住。
陳康傑好奇的走到桌子邊,拿起那一張滿是像蟲爬過一樣文字的紙,瞄了兩眼,看不懂,只能又將那張紙遞給賈里爾。
賈里爾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之後,眉頭深深的垂下來。
“怎麼了,電報上說什麼,使得他們這半夜三更都不去睡覺。”陳康傑不耐煩的問道。
“ong…….這份電報是有關於你的。”賈里爾又將電報看了一遍,這才猶猶豫豫說道。
“有關於我的,怎麼回事。”陳康傑疑惑起來。
“電報是從米特拉姆傳過來的,上面的內容是,上面要求各個檢查站和崗哨密切留意幾個黃面板的華人,有可能的情況下,儘量將他們拘捕,如果不行,就給與擊斃,這個……黃面板的華人,不就是你們幾個嗎。”賈里爾大體的將電報內容說了一下。
“嗯,有說什麼原因嗎,或者為什麼要那麼幹。”
“隻字未提。”賈里爾答道。
“傑少,照這麼說的話,在布路沙布羅要行刺你的,會不會就是神學士,布路沙布羅正好靠近阿富汗尼斯坦邊境,語言也想通,只有他們有能力進行如此規模的滲透。”譚軍補充說道。
“看來是這樣的了,一路上我就在考慮這個,當時我就想,誰有這個能力,毫無疑問,神學士組織有這個能力,從我們被人往北趕,我就在懷疑這個,果不其然,真的和他們有關係,真他奶奶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惹他們,他們竟然惹到了我的頭上,欺人太甚,可惡,可惡。”陳康傑滿臉怒氣的說道,“如果我不是有了這樣的懷疑,在襲擊馬車的時候,我不會同意你們將那些戰士處決。”
“現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熊自強說道。
“我不管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既然他們做了初一,就別怪老子做十五,這筆賬,我先給他們記著,遲早要慢慢和他們算。”陳康傑咬牙切齒道。
“那我們怎麼做,我看過了,其他人都住在對面的兩間屋子裡,一個個都睡的香。”薩米多夫說道。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些人既然都是神學士的戰士,那就不能留,只有將他們處理了,我們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董明書急不可賴的說道。
陳康傑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兩圈,停下腳步後,只見他臉上滿是堅毅,“做乾淨利落點,這屋子我們還得住,不要太狼狽太殘忍了,否則,吃虧的就是我們。”
得到陳康傑的首肯之後,熊自強他們四個人只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出其不意的將那十來個呼呼大睡做著美夢的神學士戰士搞定了,這些人至死都還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對自己下的黑手,他們大部分是還沒清醒過來,不是脖子斷了就是心臟遭受到巨大的傷害之後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