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因為酗酒才會出的車禍,他的死與顧家無關。”季笙歌紅唇緊抿,一字一句毫不退讓,“當年搶救你爸爸的醫生還在,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自己去查,自己去問,自己去找答案!”
閆豫鐫刻的五官緊緊繃著,整個人受到某種情緒的刺激而變的顫抖起來。他垂在身側的五指扣住桌沿,因為用力過猛,以至於後背上的青筋凸起。
“爺爺與你爸爸的去世,真的沒有關係。”季笙歌重重嘆了口氣,道:“當年你爸爸想要爭奪顧家的家產,甚至不惜損害顧家的子孫,所以爺爺才會把他趕出家門。閆豫,爺爺沒有說謊,犯錯的人是你爸爸。”
“季、笙、歌——”
男人驟然陰冷的面容,透著絲絲寒意。季笙歌看著他眼底泛起的怒火,卻並沒有住口,而是繼續說道:“你媽媽是因為你爸爸去世才會過度傷心,重病不起。這件事有我爸爸作證,你大可以去問他。”
當年閆青是環錦第一代影后,又是季閒親自捧紅的藝人。可沒想到,她竟然非婚生子,又重病不起。季閒出於同情,答應在閆青去世後好好照顧她的兒子。為掩人耳目,季閒將閆青的兒子送到孤兒院撫養,直到閆豫成年後才帶他回到季家,同時也將閆豫帶入演藝圈,將他捧為一代影帝,也算對過世的閆青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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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陳年往事公開後,所有的疑點都在逐一解開。季笙歌定定望著面前的男人,無奈的搖搖頭,“你還在堅持什麼呢?”
“堅持?”閆豫輕笑聲,動了動嘴可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閆豫。”
長嘆口氣,季笙歌緩緩邁步,繞過書桌的桌角,來到閆豫的面前,沉聲道:“我知道,這些年你生活的很辛苦很孤獨。正因為如此,所以你一定要給自己所有的悲苦,都找到個罪魁禍首,這樣你活著才變的有了意義,是嗎?”
“你……”
閆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怔怔看著眼前的季笙歌,心尖狠狠揪了下。他那張俊逸的臉龐,難得『露』出一絲狼狽,有著被人看穿後的尷尬僵硬。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季笙歌仰起臉,黑亮的黑眸中印著點點笑意,“你對我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好像有關,很溫暖,很好看。”
男人薄唇緊抿,修長的五指瞬間緊握成拳。
“其實知道你的身世後,我挺開心的。”季笙歌淡淡一笑,聲音變的溫柔,“這樣就算我們這輩子做不成戀人,可也不是陌生人啊,我們還可以是親人。”
是啊,如果按照輩分來算,閆豫要長顧唯深一個輩分,他們都要喊閆豫一聲三叔呢。
“親人。”閆豫輕念著這兩個字,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下。
“對,親人。”季笙歌望著面前的男人,笑道:“閆豫,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你還有親人,還有很多親人。”
閆豫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內斂的眸子裡此刻翻湧著很多複雜的情緒。
顧家祖宅內,眾人齊齊坐在沙發裡。顧載成拿著幾把車鑰匙跑下樓,直接放到顧唯深面前,道:“三兒,這幾輛車都是我年初才提的,沒開過幾次。”
顧榮傑同樣把帶來的房產證和一些投資資金拿出來,“還有我的,三兒你給二叔算算,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
“哦。”顧唯深瞅著面前這些東西,轉頭看眼顧銳。顧銳立刻拿出計算器,邊打電話確定價格便計算金額。
對面樓梯間,顧以寧單手『插』兜走過來,手中也夾著東西。顧唯深挑眉朝他看過去,只見自家素來萬年冰山臉的二哥,竟然也把他律師行的地契拿出來。
“二哥,你不是不願意摻和顧家的事情嗎?今天破例了?”顧唯深揶揄著開口。
顧以寧冷冷掃了他一眼,道:“爺爺昨晚說了,先要給我舉行訂婚儀式,然後才會給你辦婚禮。”
“二哥,我收回剛才的話。”顧唯深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
“呵呵。”顧以寧得意的輕哼聲,算你小子識相。只可惜,他並沒看到顧唯深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
“你們都在做什麼?”顧鳴善拄著柺杖,由顧長引攙扶下樓。
大家眼見老爺子下來,立刻起身迎過去。顧鳴善掃了眼茶几上擺著的東西,瞬間有些哭笑不得,“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爺爺。”顧載成沉著臉開口,道:“閆豫一直都在拉低咱們的股價,要是我們不及時補倉,很快就要被他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