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衛茵急匆匆推開辦公室的門,心急火燎的走向坐在辦公桌後方的男人,質問道:“阿豫,你停手吧!快點停手!”
背靠轉椅而坐的男人,雙眸一直注視著面前的股價曲線圖,眼神的平靜,“為什麼要停手?”
深吸口氣,衛茵大著膽子回答:“你用豫娛樂所有的資金去控制顧氏股價,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眼見男人目光幽暗,絲毫不為所動,衛茵心中的情緒瞬間爆發,“你這樣做,會把豫娛樂拖垮的!我們沒有那麼多資金,繼續這樣下去,豫娛樂就要完蛋了!”
“衛茵,你管的事情太多了。”閆豫沉下臉,伸手將衛茵往後推了下,兩道銳利的目光繼續注視著股價變化。
“閆豫!”
衛茵怒不可遏,瞪著執『迷』不悟的男人,厲聲吼道:“你十八歲踏演藝圈,兢兢業業辛苦打拼十五年才積攢下今天的一切。難道你真要一手毀掉自己的全部心血嗎?”
轉椅中的男人黑眸動了動,眼底的眸『色』漸漸變的幽暗。只是他依舊端坐在轉椅裡,顯然並未所動。
“你瘋了!為了報復顧家,你真的已經失去理智了!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繼續這麼做,顧家還沒跨,先垮掉的是我們,是我們啊!”
“閉嘴!”
閆豫咻的瞪大眼睛,俊臉的神情陰霾道:“豫娛樂是我的,這一切都由我說了算,你出去,立刻出去!”
“你……”衛茵被他氣的臉『色』漲紅,卻又無可奈何。
扣扣扣——
開敞的辦公室門被人敲響,衛茵回頭看到來人,沉寂的眼眸瞬間泛起一絲光亮,“笙歌,你來了。”
“衛姐。”季笙歌拎著手裡的皮包,邁步走了進來。
聽到笙歌兩個字時,端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眼神瞬間動了動。衛茵識相的笑了笑,忙道:“你們聊吧,我先出去。”
經過季笙歌身邊時,衛茵腳步放慢,無聲的同她交換個眼神。如今的閆豫已經徹底失去理智,衛茵苦無辦法,最後只能求助季笙歌。
只希望笙歌能看在從前的情分上,好好勸導一下閆豫。
衛茵離開後,辦公室中便只剩下他們兩人。季笙歌邁步走到書桌前,微微垂眸就看到嘴角還有紅痕。
前幾天他和顧唯深動了手,想來臉上的傷處還沒徹底恢復。
“今天雲江市的頭條新聞,全都是關於顧家和你。”季笙歌徑直拉開一把椅子,慢悠悠坐在閆豫對面。
“顧家是顧家,我是我。”閆豫淡漠的開了口。
季笙歌笑著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惜賠上豫娛樂也要把顧家拖下水?閆豫,你口是心非。”
男人單手扶著下顎,斜晲眼對面的人後,冷笑道:“誰讓你來的?顧唯深還是顧家那個老頭子?”
“都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季笙歌斂下眉,伸手開啟皮包後,取出裡面的信封,直接推到閆豫面前,“你看看這個。”
“什麼?”閆豫皺了皺眉,猶豫片刻後,還是伸手將季笙歌遞來的信封開啟。等他看清裡面的內容後,臉『色』瞬間大變,“笙笙,是不是連你也要與我為敵?”
“當然不是。”
季笙歌抿起唇,直勾勾看著閆豫的眼睛,說道:“這是我派人去查到的資料,我想你一定也能查到。可你為什麼不相信,為什麼硬要自欺欺人呢?閆豫,我知道失去父母的滋味很痛苦,很可怕,但我們不能因為失去我們的親人,就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發洩在無辜的人身上!”
“顧家的人不是無辜的!”閆豫雙手撐著書桌邊沿,猛地站起來。他望向季笙歌的眼神,因為情緒的激動而變的陰霾冰冷。
心底某處驀然動了動,對於閆豫的某種心情,其實她也能體會一二。她同樣自幼失去母親,而害得母親離開的那個人,竟然就是她的父親。那種怨和恨,她感同身受,可她卻並不能認同閆豫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