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歌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早已大亮,她抬起兩條胳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待到入目的景物漸漸清晰後,瞬間回過神,她咻的坐起身。
昨晚她在客廳的沙發裡抱著嘿哈,怎麼會睡到臥室的床上?想到此,她轉頭四下找尋,卻在枕頭邊發現蜷縮成一團嘿哈。
“嘿哈,你怎麼睡在這裡?”季笙歌怔了怔,立刻抬手將嘿哈抱起來。小傢伙還沒睡醒,眼皮掀了下看到她,很快又閉上。
“這會兒你倒是睡的香,昨晚為什麼不睡,害得我也沒得睡!”她一邊說話,一邊抱著嘿哈跳下床。這裡可是臥室,按照顧唯深那樣潔癖的性子,又怎麼會讓嘿哈進來,而且還把嘿哈抱到床上?
季笙歌洗漱好,又換了套衣服,可還沒想到答案。但有一件事她非常清楚,顧唯深那個男人太挑剔,無論他昨晚是心血來潮也好,還是大發慈悲也罷,總之嘿哈上了床,她要是不把趕緊把床清理乾淨,今晚嘿哈肯定要倒黴。
將嘿哈放回狗窩,季笙歌立刻取來乾淨嶄新的床單枕套。她先把昨晚用過的那套床單撤換下來,然後將新的一套鋪上去。
這張床很大,她只有一個人,又是換掉又是鋪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忙活,等到她徹底將床單枕套換好,已經累的額頭冒汗。
牆邊的狗窩內,嘿哈側身躺著,倒是睡得香甜。季笙歌把換下來的床單抱在懷裡,又把狗窩拎起來,帶著嘿哈一起下樓。
洗衣間在樓下,她今天反正也不去公司,正好把這些事情做了。整棟房子空空蕩蕩,顧唯深早已離開,此時此刻只有她獨自忙碌的身影,還有趴在她腳步睡得昏天黑地的嘿哈。
客廳的落地窗前,明媚的陽光順著玻璃窗照射進來。季笙歌將床單放到洗衣機內,設定好洗滌程式,便出來準備早餐。
冰箱裡有不少食材,季笙歌拿出牛奶和麵包。昨晚顧銳故意撤走晚飯,她餓了一晚上,肚子早就咕咕叫。
將牛奶加熱,又把麵包烤了下,她坐在椅子裡安靜的吃東西。窗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季笙歌盯著沙發裡那張厚厚的皮毛坐墊,眼神微動。
從今以後,她就要住在這裡。能夠預知要發生的,還有那些無法預知也要發生的,她都已經準備好了。
叮咚!
家裡的門鈴忽然響起,季笙歌拉開椅子走過去,站在可視門禁前,透過液晶顯示器能看到大門外的人。
季閒帶著方雲佩站在大門外,他們兩人正挑眉往裡面看,似乎確認裡面是不是有人?
這幾天,季笙歌都沒去環錦,也沒露面,想來季閒應該是坐不住了。
緊接著,餐桌上的手機又響起來。季笙歌看眼號碼,果然是季閒。忽然的鈴聲似乎吵到嘿哈,小傢伙一骨溜爬起來,轉而趴在季笙歌腳面上。
手機鈴聲響過一遍後停止,季笙歌將嘿哈抱起來,放在腿上後,才把手機拿起來。她並沒有管那通電話,只是給顧唯深發個微信。
季笙歌:三少,我爸爸來了,我可以讓他進來嗎?
幾秒鐘後,顧唯深回覆:可以。
季笙歌剛把手機放下,又有一條微信發過來。
顧唯深:有事給我打電話。
季笙歌盯著他發來的這條微信,反覆唸了兩遍。然後她低下頭,笑著回覆:好的。
先把餐桌清理乾淨,季笙歌又給嘿哈泡了奶,把狗狗餵飽以後,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號碼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
吃飽的嘿哈,再度閉上眼睛。季笙歌伸手摸了摸它的小爪子,厚厚的小肉墊極其有手感,她盯著嘿哈看了一會兒,才把它放回狗窩。
再度走到門前,她又透過門禁看眼外面。已經等了二十多分鐘,季閒明顯等的不耐煩,他正準備離開,卻聽啪一聲,別墅的大門開了。
“原來有人啊。”方雲佩低聲嘟囔了句,季閒看到開啟的大門,二話不說一把扯住方雲佩的胳膊,直接把她拽進來。
“老公,你慢點走。”方雲佩穿著高跟鞋,跟在季閒身後,委屈的抱怨。
季閒沉著臉,聲音不悅,“還不快點兒!”
“哦。”沒有得到丈夫的好臉色,方雲佩只好顛顛的跟上來。
季笙歌站在落地窗前,眼見他們一前一後進來,瀲灩的紅唇慢慢挽起。
西府名都的房子,地處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周邊配套設施齊全,交通便利,因為屬於富人區,這裡的房價每平米早被炒到六位數。這套房子兩百多平米,按照目前的價位算下來總值少說也在七八千萬。
走進這棟別墅的那刻,季閒雙眼就開始發直。等他站在西府名都的客廳以後,雙眼更是瞪的大大的。
聽說這套房子,只不過是顧唯深在外面的房子之一。所以說顧家的子孫們,果然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更別提這位自幼得寵的顧家三少,簡直就是天之驕子。
方雲佩站在季閒身邊,自從進門後,眼睛也在打量四周。雖說季閒那套別墅也是前兩年新買的,可若要同這套房子相比的話,那就可以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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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季閒回過神,收斂起滿臉的驚訝,將目光落向坐在沙發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