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顧以寧站起身，神色寡淡，“我先走了。”
對於這些事，他歷來不願意多聽。
“路上小心開車。”嚴如叮囑兒子，回身又朝身邊的傭人吩咐，“趕快去給大少爺準備早餐。”
“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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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顧唯深也走出家門。
黑色轎車緩緩開出顧家祖宅，後座男人拿起電話撥出去。
“燕小六。”
“唔，這麼早打電話幹嘛。”
顧唯深臉色陰霾，“給你個頭條新聞。”
“啥？”
“方氏地產新開盤的地皮會被封，你趕緊派人過去，我要看到今天的頭條。”
“啊！”
燕南淳似乎清醒過來，說話聲透著幾分沙啞，“三哥，方家沒得罪你啊。”
“以前是沒有。”
“以後呢？”燕南淳腦袋瓜轉的快，順著話茬嗅出不對勁，“是不是因為夜夜笙歌？”
啪！
顧唯深掐斷電話，沒在搭理他。他做事歷來喜歡徹底，像方家這種蹬鼻子上臉的，必須狠狠整治。
走出地鐵站，季笙歌還拿著手機不時重新整理聞，但沒有關於顧唯深的任何報道。其實她用不著擔心，但昨晚的事因她而起，到底過意不去。
“季小姐。”
環錦大樓前，方太太神色慌張的跑過來。
季笙歌見到她，打算繞道離開。
“等等。”
上次見面還是雍容華貴的婦人，此刻一臉憔悴落魄。她臉上的妝容有些花，顯然整晚都沒休息過。
昨晚方展被送去醫院，他的情況關係著顧唯深會不會惹上麻煩。季笙歌停下腳步，“方展的傷勢如何？”
“小展沒什麼大問題，我們也同意私了，不會為難三少。”
季笙歌鬆口氣，既然如此，她還跑來做什麼？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小展這孩子也是沒輕沒重，但他已經被三少教訓過了，那就請三少高臺貴手，放過我們方家一馬吧。”
這話聽著不太對，季笙歌疑惑漸起，“你為什麼來找我？”
方太太忽然眼圈發紅，差點哭出來，“今天早上方氏地產新開盤的樓盤被叫停，有人來徹查說我們違規操作，要全部停售我們的樓盤。季小姐，我們真的錯了，請季小姐幫我們向三少求個情好嗎？”
聞言，季笙歌臉色一變。
大廈門前不時有環錦的員工經過，季笙歌不想引人注目。她轉身走到路邊，伸手攔輛計程車坐進去。
“季小姐，請你一定幫幫忙！”
方太太站在車外，還在不停喊叫。季笙歌看眼司機，道：“去儷星傳媒。”
計程車發動起來，季笙歌看眼路邊的婦人，神情冷冽。有些人就要受些教訓才行，她不會為方家求情，可顧唯深這麼做，令她心底有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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