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照常行禮,只是顯得有幾分懶散。
上官銳擺擺手,“左大人心裡應當有數,很快你就不是下官了。”
他翻看過左儀之前的檔案,這是一個不得了的人,幾乎一個案子一個官階,如今破了這個案子,也許京城很快就會有調令來了。
左儀先是一愣,隨後笑起來,“大人說笑了,事情還沒辦法,我怎麼可能會離開。”
“什麼意思?”
上官銳不解,雖然不知道科考一案他們查到了哪裡,顯然之前地牢裡的那個人是關鍵,如今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查的。
左儀抄著手示意上官銳邊走邊說,他本來也以為是如此,可施夫人走的時候給了他們訊息,那人雖然死了,可跟他有關的人尚且還在。
只是人被藏了起來,施家一時之間還沒找到人,但卻確定有這麼個人在。
“大人有所不知,上頭的意思是我還得在這裡貓一陣子,至於為什麼我不用知道,反正就是得貓著。”
左儀一臉認真,可上官銳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在胡扯。
京城裡來的訊息就算玄之又玄,也不會這麼不明不白。
一個通判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可說讓人貓著就貓著,怎麼看都不大可能。
可上官銳也知道,如果左儀是胡扯而非真話,那這事情就不是他該知道的,若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點好奇心,再賠進去點東西,那就有些不值當了。
“也罷,那就有勞左大人繼續為咱們豫州盡心盡力了。”
上官銳這麼識時務的話,左儀忍不住就笑的更加樂了。
想了想說道:“大人可以當我不存在,雖然我來豫州做什麼沒同大人說過,但想必大人多少知道,我不想把大人拖下水,大人想來也不願意攪合進來。”
他說著看了眼上官銳,見後者默默點頭,於是繼續說下去,“如此我們各行其事,如果真有需要,互相幫個忙也是應該的,你說對不對,大人?”
上官銳本能想點頭,隨後卻剎住了,斜眼看著左儀,心想這果真是個小狐狸崽子,一句話差點把他給繞進去。
說是不想託他下水,可該幫的忙卻一點不少幫。
但轉念又一想,這事兒他不幫也不大可能,即便可以抗拒一時,上頭有了命令,他早晚也得配合。
於是還是點頭說了聲對。
此後半月整個豫州城都在討論這件案子,但人總是健忘的,一些事情的風頭即便再盛,到了一定時間也終將會淡去。
這個案子便是,半月後再討論的人明顯變得少了。
左儀走在街上只偶爾聽人說起,多半都是覺得人不可貌相之類的說辭。
直到他看見了食肆的門竟然開了,腳下不由自主走了過去,卻見裡頭正在拾掇,看樣子是想換個樣子。
左儀上前詢問,裡頭的人便也就說起了接店這件事。
說是上一個掌櫃的不知何故死在山裡,聽說人被找到的時候身體都爛了,根本無法辨認。
最後還是豫州城衙門裡的人去瞧,這才確定就是這家食肆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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