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本抱著一點希望,可眼下那幾個人都已經鬆了口,局勢於他而言,十分不利啊。
他下意識看了眼上官銳,若是事情真相被他知道,他會如何做?
老丈自己心裡不敢肯定,上官銳的脾性他最為了解,雖然平日裡對他十分敬重,可大是大非面前,絕對沒有徇私枉法的可能。
“大人我沒什麼要問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能說的?”
左儀抄著手一臉淡然,問問題不是他的強項,且萬一問不到點子上,這事兒又該怎麼算?
案子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致走向他早就心中有數,只是一些細枝末節還不算很清楚,所以才會在堂上這麼賣關子。
否則乾脆直接寫了案卷讓上官銳自己去證實不是更省事。
“這...”
三十幫那三個人面面相覷,另外兩個乾脆也跪了下來。
“回大人的話,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上頭交代讓我們在哪裡幫忙看管一些人,且不得過問裡頭的動靜。”
當時他們一共被調去了二十人,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其中十個沒有再出現過。
他們都私下猜測,是不是觸犯了什麼禁忌,那些人都被一併埋了。
後來才知道,他們是被叫到了酒窖下的一個密室裡,至於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但從那之後,只要聽說有人進了密室的,多半都沒再回來過。
他們這些人久而久之也就那個地方敬而遠之,基本沒必要的話,絕對不會往那個地方去。
據他們所知,能進去的都是另一撥人,跟他們三十幫無關,跟那些西面來的匪類也無關。
“大人我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實在沒別的了。”
三十幫那三個人只差指天發誓,若說了一句謊話,那就是天打雷劈的結果。
左儀不置可否,想了想問道:“你們口中那些人都是什麼口音,或者從哪兒來,受誰人調遣?”
既然不是三十幫的人,也不是那些匪類,那他們總歸是要受人調遣,不可能只把人往那兒一放,完全任由他們自己自覺待著。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想了想,其中一個開口說道:“那些人的口音多半都是西面的口音,可是偶爾也有疏忽的時候,聽著就像是京城那邊的口音。
至於從哪兒來,受何人調遣,這個我們確實不知道,不過既然口音是那邊的,猜測多半跟那邊有些關係。”
話說到這裡,上官銳心裡多半知道此事究竟怎麼回事,他輕聲咳了咳,覺得這問題還是不要繼續問的話。
這事兒已經不是他能管轄的範圍了。
左儀自然清楚上官銳的心思,笑眯眯的點頭說了聲好。
“這個大人我會再去查,那就再說說別的,密室裡關著的都是什麼人,你們不進去,但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吧。”
左儀的笑乍一看十分舒服,可自己一看就會覺得脊背一涼。
那三人早就放棄抵抗了,既然說了開頭,那是不是繼續說已經異議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