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提及,突然就被安排上日程,想來已經到了動搖國本的地步。
老丈不知道京城那些一手遮天的人是如何想的,難道太平盛世享享清福不好嗎?為何一定要攪鬧一番。
“多謝老丈提醒,我這就去看看。”
左儀待兩人敘完話,頷首朝老丈說了句,便和宮文柏一道進了衙門。
彼時裡頭站了好些人,其中有官差,也有衣著富貴的百姓。
見到這樣的人,左儀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商賈失蹤一案難不成又有動靜了?
還未走上前,一個身材瘦高的官差先看到了左儀,立刻轉身行禮道:“大人來了,這裡的事情知州大人說全權交給大人處理,不知...”
聽到這個動靜,周圍的人便稍微散開了一點,左儀正巧看到裡頭地上躺著一個人,看白布下身形,是個身材富貴的男人。
“出了什麼事?”
左儀轉頭看了眼宮文柏,後者點頭轉身往外走。
豫州能用上仵作的案子不算多,之前那個商人之死算一個,如今又來一個,左儀心裡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大人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這丈夫回家不到一個月,昨日夜裡突然就不行了,連大夫都看不出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體態更為豐腴的婦人搶上前哭道,“他前不久才被人擄了去,那時回家都餓瘦了,如今才將養回來一點,怎麼就不行了呢。”
接下來就是大聲哭嚎,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左儀雖然覺得此事確實悲哀,可他並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只將注意力放在了白布下的人身上。
“昨夜如何不行,你一一說清楚。”
左儀本想讓官差安慰婦人一句,但見官差們對此都十分無奈,顯然這婦人方才已經弄過這麼一出。
於是他乾脆直接問,否則還不知道要在此處糾纏多久。
婦人聞言稍微頓了一下,眼淚仍是繼續往下掉,“昨夜吃過晚飯後,我丈夫說他身體不大舒服,我想著前些日子失蹤肯定被折騰壞了,就讓婢女把人扶回去休息。”
說著婦人抽噎了兩下,繼續往下說:“哪知道半個時辰後,送我丈夫回去的婢女驚慌失措的跑來跟我說,說...說...”
這個說字被婦人重複了好幾遍,愣是沒把後頭的話說出來,反而是越發哽咽起來。
“說人不行了?”左儀實在看的著急,便自己問了一句。
哪知道那婦人的哽咽瞬間又變成了哭嚎,只差在地上打滾兒來表示自己多悲傷。
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左儀觀察過在場的眾人,婦人雖然看著哭嚎的厲害,但其實眼中並沒有多少悲傷,似乎商人的死對她來說還是一種解脫。
“是不行了,起先只是臉色發白,老盯著頭頂上說什麼有蟲子之類的胡話,我家每日打掃,別說蟲子,就是灰塵都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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