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儀才一開口,程宣就有點忍不住了。
“我覺得鬼宅比較符合那鋪子的特質,所以就叫它鬼宅。”
左儀於是將南市那商鋪如何離奇詭異和程宣說了一遍。
末了,左儀還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你說柳娘子為什麼突然提起這間鋪子?”
難道只因為它突然租出去了嗎?
程宣搖頭,“你有沒有覺得,柳娘子好像實在提醒你什麼,從她上次說到三十幫,到這次說的商鋪,好像都意有所指。”
“這我能聽不出來嗎,只是她未免太隱晦,我實在不知道她究竟在提醒我什麼。”
左儀撓了撓頭,重新抄著手,面上確實十分為難。
起先他以為三十幫和官府勾結,私下查了一番才發現可能性不大。
先不說三十幫在豫州城再怎麼興起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幫派,縣令都未必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一州知州。
可如果不是這樣,柳娘說這個到底為了什麼。
再者今日說的商鋪,聽上去像是跟狐妖勾人有關,且又是商鋪,跟商賈也脫不了干係。
只是再仔細一想,商賈失蹤尚且無人知曉在何處失蹤,具體失蹤的時間。
柳娘說了一句商鋪離奇,他就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未免草率了。
況且商鋪周圍有人,更有人目睹了那些離奇的事情。
若是商賈失蹤真跟這處鋪子有關係,怎麼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可不查左儀心裡又不踏實。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讓施家的夥計去查一查。
不過卻不是查那處商鋪,而是重新查一遍那些商賈失蹤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不僅僅是娘娘廟。
程宣眼下還無法出門,身上的傷是一回事,還得提防那些人。
如今在豫州城除了他們外還有三個同伴尚且不知去向,任何人都不敢冒險。
這一夜左儀親自下廚做了幾個還算能吃的小菜,和程宣喝了個七七八八。
第二天一大早帶著一身酒氣進了衙門,把迎面出來的上官銳燻的腦門子青筋直冒。
本以為來個靠譜兒的,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縱然能頂得住上頭的壓力,可那就如同一把刀子懸在腦袋上,砍不死人也膈應人啊。
“左大人昨日興致不錯,竟獨自飲酒。”
上官銳還算沉得住氣,即便心裡不悅,臉上也沒全然表現出來,只語氣稍顯生硬罷了。
左儀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眼下的黑影說道:“不喝酒哪裡睡得著,大人交代這麼一件棘手的差事,總不能讓大人失望不是。”
聽他這麼一說,上官銳差點沒氣笑了,初見以為是個毛頭小子,如今看來是自己眼花,這分明就是個滾刀肉。
“左大人辛苦,這幾日本官要出門,衙門裡的是就仰仗大人了。”
上官銳實在無力再說什麼,擺擺手帶著幾個官差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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