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不止樂異詫異,其餘人等也都有些詫異。
宮文柏抬眼看著左儀,遲疑了一下問道:“大人的意思是兇手一直藏在縣衙裡?”
左儀嗯了一聲,“當初我們剛剛獲得申勵的訊息,還未找到人,申勵就被人弄死,你們覺得這是巧合嗎?”
聞人清抿著唇,宮文柏搖頭,吳齊這會兒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公子,我突然想起來,家裡似乎就是讓屬下跟公子說一聲,萬事謹慎。”
吳齊這一路走的辛苦,臨到地方又被追殺,他確實把當初岐國公說的某些話給忘乾淨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岐國公臨出發前跟他東拉西扯了一個多時辰,沒一句正經話,只說到時候他見到左儀就知道該說什麼。
左儀翻了個白眼,表情十分準確的表達了自己對親爹的無語。
“還以為他會把家裡的人該怎麼用告訴我,竟然只帶了這麼一句不疼不癢的話。”他嘆了口氣,誰家兒子能當成他這樣,也是絕了。
吳齊苦笑一聲,別說左儀這個親兒子了,他一個侍衛不也是被坑的物件。
坑他的還不止國公爺一個,是整個府裡的人。
“行了,樂異明日跟我縣衙一趟,只要你在縣衙見了那些人後,不管有沒有兇手在其中,我都放你離開。”
知道申良遠是聞人家的人就好辦多了,起碼不是絆腳石。
樂異想了想,點頭應下。
為了安全起見,吳齊和樂異一起住在後院,左儀便和其他人回到了大廳。
此時酒樓裡的客人已經基本走完,夥計們著手準備打烊。
程宣便是在關門前走了進來,他一身整潔,像是出門溜達了一圈便回來。
見到程宣,左儀十分高興,當即揮手跟夥計說,“既然程公子回來了,那就準備晚飯吧。”
程宣斜了他一眼,“這月的飯錢都掛在我賬上,左大人真是好大方。”
左儀臉皮本來就厚,如今更是跟城牆拐角一般,哪管程宣語氣裡的諷刺,只管呲著臉笑,反正吃飽肚子比天大。
“正好有事同你說,咱們一邊吃一邊說唄。”
左儀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子,程宣沒多問,走過去緩緩坐下。
夥計很快把晚飯弄好端上來,聞人清和宮文柏也收拾好下樓一道坐下。
左儀將今日收網逮住的一條魚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申良遠是聽命於聞人家這件事也都一一講述。
程宣微微眯了眯眼,他記得之前施傢伙計曾查過申良遠,當時他同一個人在破舊的院子裡說話,那個人雖然沒被看清,但似乎和左儀帶回來的人形貌不大一樣。
“這也是我要說的問題。”左儀微微抬眼,眼睛裡的吊兒郎當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冷厲和肅殺。
“你怎麼想?”程宣點頭,問了左儀句。
“兩面三刀,還能如何想?”左儀不避諱,此間沒有外人,什麼話都可以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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