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下不止左儀奇怪了,宮文柏和程宣也都齊齊驚訝。
“屍骨上的刀痕有兩個痕跡,呈鋸齒狀,我可以確定,那把刀一定不是卷宗上所記載的那把。”
對於聞人清的驗屍技術,在場沒人會質疑。
早年在京城時程宣還偷偷請過聞人清幫刑部驗屍,那技藝,連十幾年的老仵作都歎服。
“這就奇了,既然已經將人殺死,為什麼還多此一舉留下不同的刀痕?”
程宣對此不解,本身已經是溺水而死,後來為了嫁禍才補刀,如今怎麼還出了第三種傷痕。
左儀拿起筷子,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最後移到了醬肉上,一邊夾起來往嘴裡送,一邊趁著空檔說道:“以我的經驗來看,鐵定是出了意外,有人想讓他死的更徹底。”
話音落下,便是他咀嚼的聲音。
聞人清不怎麼明顯的嘆了口氣,少頃才說道:“大人說的極是,溺水後被補刀,之後又有人不放心再來了一刀,前兩個已經知道始末,但這最後一人是誰,尚且不知。”
“也不難猜。”
宮文柏端著碗,碗裡的粥晶瑩剔透,看著就十分誘人。
“怎麼說?”聞人清側頭問道。
她對宮文柏比對左儀態度好一些,這一點左儀在東稷縣的時候疑惑過,畢竟當初在京城他算是幫過聞人清。
“繡娘。”
施千蘭的人查過繡娘丈夫,自然知道繡娘在夫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她對自家丈夫生出殺心,一點也不奇怪。
這個答案在眾人的意料之中,又有些想象之外。
在城外樹林亂葬崗上,繡娘雖然嘴裡叫罵著,卻還是透露出一個資訊,來找她丈夫屍身的人不止一撥,她每次都要重新給她口中的死鬼收斂。
所以聞人清當時便覺得兩人多少有些感情。
而事實上是如何,她卻並不知道。
“施掌櫃查到了什麼?”
程宣還沒聽過關於繡娘及其丈夫的一些過往,他查的並不是這個。
今日除了把繡娘丈夫屍骨和繡娘帶回城中外,他還去查了左儀說的那個人,在縣衙待的時間幾乎比他年齡都大。
鳳錦縣這些年換了許多縣令,而這個人卻像是一棵常青樹,一直待在鳳錦縣縣衙。
這也就罷了,每個到來的縣令都似乎去找過這個人,但結局卻截然不同。
眾人都看向宮文柏,他沒有多餘鋪墊,直接說起了繡娘和她丈夫的事。
這種事情在百姓家不算太常見,但也絕對不是見不到。
便是家中困苦,作為女兒的繡娘被早早許了人家,不為別的,一則女兒有人替他們養,二則家中幼子便有了娶妻的本錢。
只是繡娘比旁人更早一些,她被許人家的時候才不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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