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可就沒那麼謹慎,被人這麼一誘,當即爽快利索的答應了,然後他就真的下半輩子無憂的躺在了棺材裡。
這還不算完,繡娘丈夫死的第二日就被送回了家中,那些人威逼利誘,使得繡娘答應幫忙將此事嫁禍到了宮律頭上。
具體細節繡娘也告知了他,那些人把她丈夫用一把刀殺死,那把刀便是後來被當成關鍵證物的那把。
至於人證,自然就是繡娘自己。
而其中各種細節,是那些人中的一個講述給繡娘知道,好讓她在作證的時候不至於太過錯漏。
雖然在現在看來仍舊漏洞百出,在當時卻無人想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都以為人證物證齊全,且告狀的就是死者妻子,總不會弄錯了。
更重要的是,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繡娘一個女人家,總不至於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卻不知道,人一旦有了更大的貪念,那些身外名聲留著又有什麼用。
“她只說到了這裡,順道還友情贈送了一句,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相信。”
明顯的話裡有話,再加上之前左儀在夜裡見到的那幕,想來這個人便是衙門裡的人。
可想了想申良遠,卻覺得不是他,那時候申良遠尚且沒有入仕,更不可能到鳳錦縣興風作浪。
但那個深夜去找申良遠的人卻不同,他可是在鳳錦縣縣衙待了三十多年,聽聞是縣衙裡最老的老人。
左儀第一時間也想到了此事,不過很快他就搖頭,“不是他,繡娘說的一定另有其人。”
那個老衙役如今成了縣衙裡的書吏,平日裡跟申良遠並無過多交集,最多便是申良遠去查一些案卷才會說上兩句。
卻不知道為什麼深夜偷偷去了申良遠家中。
左儀後來私下裡細細想過,覺得申良遠跟他們眼下所查之事關聯似乎不大,但跟程宣所查就不知道了。
再後來他和程宣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他對申良遠和那位書吏的關係就更為上心。
只是一直未有進展,又諸事纏身,倒是差點把這岔子給忘了。
“對了,今日回去沒見到施千蘭,她去了哪裡?”
往日一早施千蘭必定窩在櫃檯後發呆,今日卻沒有見到人,倒是稀奇。
宮文柏微微斂了衣袖,壓低了聲音說道:“國公來了書信,施掌櫃要去長寧府一趟,約莫五日後回來,不過臨走前她留了話,說查到了當年的一些事。”
“跟繡娘所講有什麼出入?”
“有,當年她丈夫死於溺水,並非如她所說的被人用刀殺死。”
“我就說我的猜測有幾分道理,你還不信。”
“並非繡娘所為,而是另有其人。”
“誰?”
左儀突然來了興致,這案子倒是越查越有意思,還有申勵和李家的案子。
這些案子看似沒什麼關聯之處,但仔細查下去,又發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左儀甚至覺得,到時候李家的案子查著查著,說不定真能與當年之事再多出些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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