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儀笑的十分和藹,“無妨,這麼多卷宗,還得看一會兒,你慢慢找。”
說罷朝宮文柏斜了一眼,後者便坐下來開始翻看卷宗。
左儀外表看上去頗為儒雅俊俏,可性子完全不是,對於長時間看卷宗這樣的事十分不耐煩,且越看腦子就越糊塗。
這一點宮文柏早就知道,並不勉強他,畢竟人有所長,便有所短。
書吏根本不在意這些,他早就知道這位宮先生之前是左大人的師爺,如今幫著大人看卷宗理所當然。
跑了兩趟之後,書吏便停了下來,“啟稟大人,所有有關卷宗都找出來了,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大人也可以問小的。”
左儀抄著手,上下打量了一眼書吏,中等個子,有些微微凸起的圓潤肚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廟裡的財神爺一般,十分討喜。
“好,大人我確實有事想問。”
左儀指了指放著的五個卷宗,十分不解的問道:“我記得當時只讓找了關於早年那件案子的卷宗,怎麼會有五卷這麼多?”
一般一個案子即便再多也就一卷卷宗,而眼前卻整整齊齊擺了五卷,有些不大對勁。
書吏賠笑道:“大人來鳳錦縣的時日尚短,可能不知道這個案子的始末,這麼說吧,這案子本宗不過就一卷而已,但後續又有人查,便就多出了其餘四卷。”
他在鳳錦縣當值五年,這五年倒是沒人查過,不過聽以前的書吏說過,有幾任縣令曾過問並查過,卻無一例外都以極快的速度被調走,或者乾脆獲罪罷官。
書吏當時便覺得這案子一定有蹊蹺,怎麼誰碰誰倒黴。
如今來查的不是縣令,而是新到不久的縣尉,雖然官職不高,可聽說是京城裡貴人出身,也許能查出點什麼也不一定。
這案子在鳳錦縣掛了許多年,在他心裡也好奇了許多年,總算能有個答案了。
書吏到此時還沒聯想到,這位卷宗上的宮律,會是眼前這位宮先生的父親。
“哦?還有旁人來查過?”
左儀沒在意書吏如何想,他倒是好奇,這案子當年是鐵板釘釘的事,誰會沒事去查?
“這個小的只從先前的書吏口中聽說過一些,好像是前些年來的幾個縣令,聽說第一個查這案子的縣令才剛上任,只因為碰了這案子,沒多久就被調走了。”
書吏覺得左儀不管是不是貴人出身,他多少該提醒一句,萬一...
可惜他的好心提醒非但沒能讓左儀退縮,反而越發感興趣。
“哦?來來來,你仔細說說。”
左儀乾脆拉著書吏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一臉求賢若渴般看著書吏。
書吏心裡頗為緊張,從來沒哪個大人這般看著他過,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忐忑。
“其實事情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那位縣令大人一上任就先來了這裡,指名道姓的拿了卷宗,可是似乎什麼都沒查到,還把自己給查出事了。”
左儀老神在在的說道:“這也不一定吧,各處調任並不是什麼大事,也許只是正好要走呢。”
“大人有所不知,那位縣令大人來了不到三個月,從咱們鳳錦縣調到了臨州下城縣,那個是本朝出了名的亂,這能是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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