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來歷不是很明確,只知道是從小跟隨雜技班遊走,曾去過極遠的西域,這房間裡的佈置便有幾分西域的樣子。
聞人清從窗戶往下看,能看到欄杆,但如果人從這裡扔下去,似乎不能在欄杆上勾住衣服。
“屋簷出的太多,從這裡把人扔下去,根本不可能碰到欄杆。”
左儀跟著到窗前朝下看了一眼,除非從這裡把人給往裡扔,否則斷然沒有勾住衣服的可能。
樓裡的媽媽還站在原地發愣,左儀瞧見了催促道:“你倒是去找花舞平日裡交好的姐妹啊,站在這裡做什麼?”
“啊?哦哦,妾身這就去找。”
待她離開,左儀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如果是這樣,那人就是在欄杆處被往外推下去。”
他再朝下看了一眼,即便是這時候河上被髮生的命案給阻攔了一部分人,也仍舊很多。
如此頻繁的過往船隻,要想將人在白日裡推下去而不被人發現,顯然不可能。
聞人清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她扭頭環顧四周,“看來還需先查清楚死者死亡時辰,白日裡不可能,那這人約莫就是夜裡死的。”
她嘟囔一句,“沒我什麼事,我就先回去驗屍了。”
左儀畢竟是習武之人,耳力很好,當即樂呵呵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一路雖說案子都是他破的,不過確實是離不開人家聞人清的驗屍技術。
送走聞人清,樓裡的媽媽也帶著一個美貌妓人來了,“這就是花舞生前最為要好的姐妹,大人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她吧。”
左儀嗯了一聲,那女子上前一步行禮,“奴家月櫻,見過大人。”
“近日與花舞來往的客人都有哪些?”
他擺手,示意月櫻不必贅述,叫她來不過是為了瞭解花舞的近況罷了。
月櫻忙點頭,想了想說道:“近日與姐姐來往的人不多,因為早前有位貴客將姐姐給定了下來,一下子拿出了千兩,媽媽便讓姐姐只侍奉他一人。”
頓了頓月櫻又道:“不過有幾個姐姐早就有過來往的文人好友也時常前來,那位貴客知道他們只是君子之交,倒也沒說什麼。”
左儀心下挑眉,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在樓裡定的妓人,還能大方的與人分享,他到底是在乎這女子,還是不在乎?
“這些人如果你再見到可還能認得出來?”
月櫻忙點頭,“自然,不過月前有個不認得人來找過花舞姐姐,那人衣衫看著還算不錯,料想家境不俗,只是卻從未聽聞過哪家有這般公子。”
左儀聽到事情另有枝杈,便點頭示意月櫻說的更詳細點。
“大人,那位公子是月前跟著其餘幾位文人公子前來的,只是看花舞姐姐的樣子,似乎並不認的。”
左儀又問起那人樣貌,發現她形容的跟布莊掌櫃之子的樣貌頗為相似。
“這人昨日可曾來過?”
縣衙在大街小巷不動聲色的抓捕那人,結果人家大搖大擺的到青樓裡聽曲兒談心,這都叫什麼事。
月櫻想了想,“好像來過,不過那日奴家有客在,倒是沒多注意那位公子後來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