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一臉詫異,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左儀,總感覺岐國公送這個寶貝兒子出京,那就是為了鍍金呀。
前頭倆案子暫且不說,如今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見高金不解,左儀斜了眼地上哭聲頓住的徐父,笑呵呵的說道:“本官以為,你知道為什麼。”
徐父眼睛裡都是惶恐,卻強自鎮定的搖頭說不知道。
左儀挑眉,毫不客氣的問道:“徐嵐的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徐父這下不止眼睛裡惶恐,連臉上都是惶恐不安,他著急的擺手說道:“這位大人可不要亂說,我家閨女被人殺害,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若真知道了,又怎麼能讓她白白送死。”
他越說越覺得事情就是如此,哪個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女兒,他自然也一樣。
只是左儀知道真相,又怎麼可能信他的鬼話。
他當即不繞彎子將徐嵐遭受的折磨一一說出,一點面子都沒給徐父留。
高金和仵作陳萊對視一眼,高金對人情世故知曉頗深,看徐父這樣子不像作假,那雙眼睛哭的跟兔子一樣,只差哭瞎了。
尋常父母痛失子女確實傷心痛苦,表現出來的狀態跟徐父差不多、
所以,也許左儀弄錯了?
陳萊則更直接,張嘴直呼不可能。
“縣丞大人,你肯定是弄錯了,他對女兒疼愛人盡皆知,怎麼可能會知道有人要害死徐嵐而一點動作都沒有?”
這些只要去街坊鄰里間打聽很容易知道。
“絕無錯的可能。”
左儀說的斬釘截鐵,眼睛卻沒有看陳萊,而是看向高金。
高金知道左儀的身份,岐國公府在朝野確有不可說的手段,每每有戰事或者其餘威脅到陛下的蛛絲馬跡,只要稍微一顯露,岐國公府總能預先知曉並佈局。
這麼一想,如果左儀身後也有這樣可怕手段之人,那要查徐父豈不是易如反掌。
其實高金確實想多了,岐國公府那些收集訊息的人實際隸屬於朝廷,不過每次都是岐國公出面而已,這才引來許多人猜測,說岐國公府背後另有乾坤。
可不管是因為什麼,總之高金信了左儀的話。
“左大人既然說查出來的確實是真相,本官選擇相信,只是徐嵐之死仍然沒有找到兇手,你看這....”
高金想說他也不好交代,只是礙於陳萊和徐父在場,他不便明說。
左儀點點頭,一臉我知道,大人請放心。
高金這才鬆了口氣,再不濟這案子是左儀接手經辦,要真出了差錯,堂堂岐國公府不會讓他一個小小縣令出來頂鍋吧。
陳萊張了張嘴,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把嘴閉上了。
徐父見沒人肯為自己說話,又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自己命苦。
高金聽的不耐煩,著人將徐父給架出了縣衙。
回到大堂上,捕頭唐辭帶著人回來了,同樣帶回了好訊息。
唐辭說道:“小的們查出了三個人很可疑。”
他口中可疑的那三個人就是布莊裡的夥計,經過這段時間明察暗訪,三兒認出一個人來,那人就是不久前去寡婦家送布,但他卻不是布莊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