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文柏嘆了口氣,想著這事他不好插手,直接把臉往一邊一扭,反正施掌櫃打一頓不會要了命,自家大人皮糙肉厚、武功高,沒事。
“別!”
左儀見沒人心疼,當即自己給自己解圍,“我說的是張家那位,不是說全部,聞人仵作和施掌櫃為人和善,不是張家那個能比。”
施千蘭壓根不吃這一套,揚了手就要打。
左儀面色一沉,聲音帶了幾分嚴肅道:“另外還有一件事,雖然張鵬殺人並不是故意,但他確實殺了人,而柳娘和張妻即便有嫌疑,沒有證據依舊抓不了。”
“照我說何必管這些呢,要不是張鵬自己心存殺意,哪裡能被人利用,再者他也算自作孽,娶了妻子回家,卻日日拿著當撒氣用,拳打腳踢一個弱女子,若非運氣好,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此話不像是施千蘭能說出來的,所以她才說完,一眾人就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尤其是左儀,他印象裡的施千蘭雖然不是很強勢,但絕對不是個隨便動惻隱之心的人,更不會說出這樣活該的話。
她是個商人,最計較的利益得失,但卻絕對不會拿律法當兒戲。
張妻確實無辜,可這不該是挑唆佈局誣陷丈夫殺人的理由。
“既然我馬上就是鳳錦縣的縣尉,這件事我也有話語權。”左儀沉吟一聲,“張妻的事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自然不能隨便定罪,回頭我派人悄悄查查再說。”
施千蘭點頭,她剛才說完就有點後悔,雖然張妻可能是被逼無奈,可如果真是她合謀算計了丈夫,還害死了另一個人,便一定不能脫了律法懲治。
一行人在鎮上休整了一番,也沒什麼心情逗留,當即開拔往鳳錦縣去。
然而在鳳錦縣縣城還沒站穩腳,就聽說了一樁兇手極為蠢笨的命案。
這案子簡單明瞭,是一個寡婦的姘頭把隔壁殺豬的給宰了,事後姘頭逃跑,寡婦死不承認。
可惜那姘頭也是傻,為了前來看看是不是找到了替死鬼,鑽在人群裡探頭探腦,恰好被人認出來,當場就給抓了。
左儀嘖嘖兩聲,抄著手一臉爬牆就是禍根的大徹大悟樣,“自古紅顏多禍水,倒不是紅顏本身有問題,而是總有不安分的水想成為禍害,不僅禍害自己,還禍害了紅顏,真替那些紅顏鳴不平。”
他這一番歪理把宮文柏都給氣笑了,但細細一想也是,自古哪個紅顏不是被人惦記才引起禍事,這難道真的要怪紅顏?
難不成紅顏覺得自己可能招禍,就該一把刀子把臉給劃花了?
那就太不公平了些。
施千蘭撇撇嘴,“左大人好見解,自古那些人就喜歡把自己的無能及貪婪怪罪到紅顏身上,怎麼不拿鏡子先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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