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點頭,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眼魏江,入座後朝左儀比劃幾下,大致意思是今日讓她來可是案件有了新進展。
左儀點頭,“是有進展,進展還不小,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姑娘你件事。”
明芙面露好奇,左儀繼續說道,“姑娘一手字寫得漂亮,是何人教授?”
宮文柏將紙筆放在明芙面前,她卻並不打算寫,而是定定看著紙筆怔愣。
“還有,你說那日有個年輕男人到賈香芹家中修繕,本官讓府衙一眾衙役出去尋找,還真找到瞧見的人,不過他不止看到一個年輕男人,還看到了一位裹得十分嚴實的姑娘。”
池二說那人出門訪友,直到他們再去賈香芹家附近詢問時才回來,那人記得當日情況,男人確實是被打出來的,不過街坊許多人只是聽說,見到的沒幾個,只因那男人是在眾人上工後才出現,街中並無多少人。
至於那位裝束怪異的姑娘則是在夜半時看到,就在賈香芹家外的小道上。
明芙抬眼,看了左儀好一會兒,提筆在紙上寫到:大人是懷疑我?
“非也,大人我不是個愣頭青,辦案講證據這點還是知道的,但姑娘你遮遮掩掩,還指望大人我能神通廣大一下子查出所有,這就有點不厚道了。”
左儀拿起酒杯一口喝完,呲牙咧嘴的說了聲好酒,被宮文柏一個眼刀弄的面上十分尷尬,當即正色繼續道,“不過大人我是一縣之父母官,命案自是要查,其他違法之事也得查,你說是不是啊魏大人?”
魏江心中已然察覺到什麼,聽左儀問自己,當即頷首表示身為父母官自當如此。
“對了,魏大人此前乃是縣尉,必然熟知大宋律法,不知冒名頂替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左儀笑眯眯看著魏江,魏江臉色不變,眼瞳卻急劇收縮幾下,面色平穩的回答道,“死罪。”
“嗯,沒錯,就是死罪,都不用等秋後,當即便可問斬。”他噝了一聲,“既然魏公子知道,為何還要鋌而走險?”
“魏江不知縣令大人是什麼意思?”
他心中一緊,那件事如今只有賈香芹和他爹知道,他爹不會出賣他,因為當時想到這個辦法的就是他爹,而賈香芹被人所殺,肯定也不可能站出來指認他冒名頂替。
左儀這一番話難道是詐他?
“無妨,咱們稍後再說,本官只問你一句,賈香芹家嫁衣的布料可是你差小廝送去的?”
“是,彼時我與她情投意合,本打算不顧家父反對娶她為妻,孰料她不是我想的那般良善,所以後來這件事便被我擱置,直到這次回來,家父還曾說起她上門威脅,沒想到沒幾日人就沒了,家父不想多惹事端,且死者為大,此事魏家不想再提。”
魏江一早想過左儀若是查到此事,他該有如何說辭,沒想到還真用得上。
“不知賈香芹如何不良善?”左儀像是壓根沒聽到魏江最後一句話,一臉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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