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後魏江有些變化,仍是書生模樣,卻絲毫不見柔弱,甚至有了些鋒芒,我心中狐疑,就又託宮先生派人去查上任後的魏江是何模樣。”
左儀抬手打斷,“你既然自己有人,為什麼還要假借我縣衙的人手?”
“人手有限,且此事與你們所查的案子可能有關係,合情合理吧。”
程宣說的漫不經心,那模樣看在左儀眼裡,實在有點欠揍。
“結果呢?”
“不是很明顯嗎?雖然不能說是判若兩人,但差別還是有的。”
他的人在京城私下查過,那時候的魏永長和到任上的魏永長性子上有很多不同,比如鋒芒,比如生活上的一些習慣。
在京城的魏永長過的十分落魄,獨自一人住在狹小的房子裡,直到他高中之後,才稍稍有了起色,只是看上去有些柔弱,說話卻不卑不亢。
程宣沒找到當時跟魏永長打過交道的考生,畢竟科考之事一落,該走的都走了,大家既萍水相逢,也就人走茶涼。
而到任後他卻精緻了許多,大到衣食住行,小到茶水糕點,都是叫的出名堂的,比他這個殿前都指揮使家的公子還要講究。
左儀摸著下巴,“可能人家在任上有錢了,沒人規定有錢還不能享受,對吧。”
程宣重重撥出一口濁氣,“縣令大人真是見解獨到。”
這話明明白白就是往左儀臉上吐口水,只是程宣說的比較含蓄罷了。
在京城還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書生,到任上就成了富家公子,真以為當官的錢來的那麼容易?
即便是個貪官,沒個鋪墊,上哪兒搜刮去。
左儀乾乾咳了一聲,看了眼宮文柏,“這麼說你們倆認為在京城的魏江不是魏江?”
“應當不是。”
程宣點頭,看向宮文柏,這位放棄大好前程不要來給左儀當師爺的人,他到如今都琢磨不透。
“不僅這個不同,池捕頭所查賈香芹救人一事也有出入,若這些都不是巧合,那麼在京城的魏長遠,就不是如今我們看到的魏家公子。”
宮文柏這麼說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早前他和左儀說的魏江答應娶寡婦這件事。
“如果事情真是我們所想,那可就複雜的多了。”
左儀蹙眉,原本以為就只是個寡婦被殺案,現下看來或許還牽扯更大的事,難怪程宣都從東南書院過來。
程宣點頭,“我已經向京中送了書信,這件事大人可得出一份力。”
他意有所指,寡婦被殺跟這件事一定有關係,命案這種事,自然是繞不開他這個一縣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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