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抬眼看著左儀,這位年輕的縣令儀表堂堂,儒雅之下似乎還藏著鋒芒,明芙心下微微一動,輕輕搖了搖頭。
“那姑娘可知道賈香芹以前有沒有仇家?”
明芙繼續搖頭,良久,用手比劃了兩下,不過她比劃的誰都沒看明白。
見眾人一臉茫然,明芙乾脆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左儀跟著蹲下瞧了眼,“仇沒有,恩有。”
他摸著下巴,眼珠一轉問道,“所謂恩是指?”
明芙繼續在地上寫,一番下來,細嫩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紅,宮文柏便示意池二到附近借個筆墨用用。
賈香芹所謂的恩就是他們查到的那樣,她在山中救下一個人,坊間傳言那個人就是魏江魏公子。
左儀看到傳言這兩個字,不由眯了眯眼,傳言這種東西十分微妙,有時候它很真,有時候它又虛假的一個字都不能信,所以賈香芹當年到底救下的是誰,根本沒人能確定。
“除了你之外,你還在她家中見過誰?”
宮文柏把池二借來的東西遞給明芙,明芙感激一笑,直接跪坐在地上快速寫了幾個人的名字,其中果真有任揚,還有一個竟然是魏家小廝,明芙寫那小廝是在幾年前見到的,送了一個包袱過來,看樣子是裝了布料。
當時賈香芹很高興,還給了那小廝一些碎銀子。
想了想,明芙又繼續寫道:任秀才來的第二天賈姐就不見了,後來我再見到她,她臉上有傷,脂粉遮蓋著,還能看到一些,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左儀點頭,這應該就是任揚死前抓了賈香芹那次。
將明芙寫出來的紙張帶走,囑咐明芙暫時別往外去,這才踏著黃昏回了縣衙。
夜裡吃過飯,稀得幾乎要看到底兒的稀飯,左儀重新像條死魚一般癱在搖椅上,宮文柏張了張嘴,隨後轉頭朝窗外看著遠空上的星星,果然星星更美好啊。
“我覺著我們弄錯了。”
左儀翹著二郎腿,搖椅吱呀吱呀的響,就差啪啦一聲碎成一堆木屑。
“任揚、賈香芹和書生,他們三者之間一定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促使任揚帶走了賈香芹,不過他應該沒能問出來...”
“你如何肯定他什麼都沒問出來?”宮文柏純粹是心裡好奇。
“不能肯定,只是覺得而已。”左儀換了條腿翹,吱呀吱呀的聲音不絕於耳,“直覺這個秘密是賈香芹和書生之間的,如果那個書生是魏江,他一定知道的更多,不過看樣子不大願意告訴我們。”
“魏江像是根本沒把婚事放在心上,可魏家小廝送了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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