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峰沒有繼續說下去,那天晚上他本來已經有了打算,正瞧看見何永新尾隨,又看到他們二人在河邊扭打。
其實當時他就發現任揚並未真的死了,但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能放過。
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殺人的罪名直接扣在何永新頭上,好讓他替他隱瞞,可莊峰怎麼都沒想到,縣衙中的仵作竟然查驗出了人究竟怎麼死的。
莊峰嘆了口氣,人算不如天算。
“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殺任揚的的確是我,但他也有份兒,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得手。”
見事情已然兜不住了,莊峰反倒冷靜下來,將那晚的事說的清楚明白。
前前後後除了幾個細節外,倒是跟何永新說的別無二致。
“我說的是真的,人就是他趁著我不注意溺死的...”何永新聽到莊峰說起,頓時義憤填膺的給自己辯駁。
左儀冷聲喝到,“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喧譁!”
何永新被這一聲呵斥,當下便不敢再多言。
莊峰斜眼不屑的看著何永新,以這人的庸才,即便當年沒有任揚,他也不可能考中。
“我聽你的意思,你之所以殺他不是因為被拿了文章,而是他出言羞辱你的恩師,還有什麼?”宮文柏剛才就注意到莊峰欲言又止,這其中應該還有別的緣故。
莊峰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宮文柏的問話,衝著左儀道,“既然大人已經知道了真相,那就該判的判,其餘無需多問。”
左儀挑眉,這人說話怎麼比他這個縣令還牛氣,如今的兇犯都這麼狂嗎?
天亮之前左儀便下了判決書,天一亮便被加急送往京城刑部複核,這件事便算是完結了。
剛準備回去補個好覺,宮文柏就抱著一堆公文笑眯眯的來了,將公文往他桌上一放,那重量震得桌子上的水杯都顫了顫。
“前任老哥不僅貪財還不幹事?這是堆了幾年的公文?”左儀感覺一陣頭疼,這要是都看完,別說今天,好幾天都甭想睡個囫圇覺。
“也沒幾年。”宮文柏道,上一任縣令是唯一一個好些年沒挪屁股的父母官,手上瑣事簡直逆天,這點還真就不算什麼。
“沒幾年是幾年?”左儀不懈努力,一定要問出個答案來。
“也就三年而已,比起...”
“三年?一任縣令不過也就三年,他這是知道自己要被調走,乾脆專心搜刮了?”左儀想掐死那老不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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