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有罪,請大人責罰。”
丁超媳婦也不含糊,見自家男人這麼護著自己,心裡那股子氣也消了大半,本來這事兒跟他們家關係就不大,平白被潑了一身髒水,她是真難受啊。
左儀擺擺手,剛才擦臉的袖子上那股味道再次飄了起來,連宮文柏都忍不住捂了捂鼻子,丁超夫婦臉上也滿是尷尬。
“那什麼,我聽你話裡有話,不妨說來聽聽。”左儀示意丁超夫妻趕緊起來。
他剛才就注意到了,丁超似乎並不懷疑自家媳婦紅杏出牆,但憤怒也是真的,想來這憤怒並不是對自己媳婦的,那是對誰?任揚嗎?為什麼?
丁超愣了一下,這才想到剛才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有心想隱瞞,可看這架勢,怕是瞞不住了。
他站起身扶起自家媳婦,讓她到屋裡準備點茶水,又把左儀兩人請了進去,坐下來慢慢說。
事情發生在上個月,有一天他媳婦丁柳氏在院中晾曬衣裳,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丁柳氏怕出什麼事,就站在院牆這邊往對面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任揚家那院牆都不高,因為沒錢加蓋,他家一邊是屠戶,一邊就是他們家,所以當丁柳氏看過去的時候,也看到對面屠戶家裡也出來個人,兩人還對視一眼,都想著這人又搞什麼。
正在兩人心裡納悶的時候,任揚衣衫不整的從屋裡走了出來,見自家院牆一邊冒出一個人頭,還嚇了一跳,隨後張嘴打趣著說什麼看著不過癮,要不過去一起樂呵樂呵。
丁柳氏當即就怒了,可尋思著不是自家的事兒,也就沒搭理他,轉頭回了自家院子。
但自從那天之後,任揚有事沒事就老站在院牆那邊朝他家觀望,久而久之街坊鄰居不少人看見,閒話就傳了出來。
“是啊,我起初覺得納悶,後來想想可能是那天我壞了人家好事,所以那傢伙才往我身上潑髒水。”丁柳氏一邊給三人倒了茶水,一邊說道。
丁超看了她一眼,嘆口氣道,“其實那天她跟我說了,她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任揚一個人衣衫不整的走出來,誰知道他在屋裡幹什麼?怎麼就惹了一身腥。”
“是啊,我什麼都沒看見,不信大人可以去問屠夫,那天他也出來瞧了。”丁柳氏說著就朝院牆那邊喊了一嗓子,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光膀子的男人站在院牆那邊。
左儀挑眉,站起身朝屠夫揮了揮手。
“問你個事兒唄,記不記得上個月這院子有過一聲尖叫,那天你看到了什麼?”
丁柳氏一看就是個熱心腸的,左儀還沒開口,她已經先問了。
屠夫想了想,一拍腦袋說道,“想起來了,那天我先看到你,就跟今天站的位置差不多吧,然後才瞧見任秀才家裡捆著個人,他出來前還把人嘴巴給塞上了。”
他倒是老實,這事兒他一直憋在心裡,旁人不問,他也不好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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