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新任東稷縣師爺,名喚宮文柏,這位是東稷縣新任縣令左儀左大人。”
宮文柏彬彬有禮的介紹了自己和左儀,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人已經死了,讓縣衙的仵作先驗屍,其餘事情等左大人上任後再行處理。”
站在縣衙大門前,左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破破爛爛的大門搖搖欲墜,底下一角還缺了,像是被老鼠給咬的,“一路上你再三寬慰我到地方就好了,宮先生你確定?”
宮文柏看著那扇大門,嚥了咽口水,這會兒不確定了...
左儀被趕出門來上任的時候身上只有十幾兩銀子,加上他的勉強湊足二十兩,可左儀是個貴公子,哪裡受過這些,要不是身懷武藝、身強力壯,怕是早就折在路上了。
宮文柏本以為到了縣衙會有所好轉,但現在看來,眼前這縣衙說不定還沒他們在路上瀟灑。
左儀長嘆一聲,進了衙門找人帶著去找仵作,卻瞧見仵作的停屍房門前廊下掛著一盞琉璃燈,那玩意兒在京城都是個稀罕的物,竟然被掛在停屍房廊下不說,還蕩了一層灰。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左儀心酸無比,他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有人竟然這麼奢侈,這人還是他手下一個小小仵作,情何以堪呢!
進了停屍房,先瞧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站在任揚屍身前,她臉上覆著白布,手上戴著一雙手套,正逐步檢查屍身。
宮文柏記憶力很好,瞧見眼前女子的樣子,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只是心下不敢確定,那樣人家出身的小姐,怎麼會到一個小小縣城當一個小小仵作?
“死者名叫任揚,年二十二,身高六尺一,東稷縣人氏,除致命傷外,身上還有三種傷痕,分別是淤傷、刀傷及勒傷。”仵作簡單說了初步驗屍結果,眼皮子不帶抬的繼續道,“淤傷前後兩三天,刀傷約莫是兩日前,至於勒痕就比較新,應是死前不久,但致命傷不是這些,而是被人溺斃而死,死於今早寅時前後。”
“你的意思是人被勒暈之後溺死,隨後再掛到樹上?”
左儀蹙眉叉腰,這是什麼操作?人都殺了,幹啥還費這麼多事?
“根據傷口顯示,確實如此。”
“嗯,你為什麼到這兒來了?”左儀突然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眼前這個美人仵作名叫聞人清,原先是京城聞人家的大小姐,前兩年跟家裡鬧了彆扭,十分瀟灑的一揮衣袖將整個聞人家捨棄了。
宮文柏一凜,還真是他想的那個人,不過聞人家的小姐,那是何等身份,為什麼?
“大人,這是私事,我有權不回答。”聞人清斜了左儀一眼,這人還是同傳聞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左儀摸了摸鼻子,心說他新官上任關心下屬,何錯之有?
出了停屍房,池二拿著幾張供狀遞到左儀面前,事情基本弄清楚了,任揚死前曾與四人有過過節,但說起來似乎都不足以形成殺人動機。
況且按照任揚死亡時間來看,他們幾人都不可能殺人,且都有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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