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摘下的覆盆子被自已吃完了,於是又催熟一次,摘下來處理乾淨,放到滾水裡略微燙了一會,然後撈起來曬乾。
這樣處理後的覆盆子,才能當中藥使用。
其它幾種中藥,他也分別處理好,回頭只要去藥店購買赤芍藥和紫石英,再照要求配好,就能送給於永攀了。
下午繼續回學校上課。
放學後出了教室,和於永攀碰頭,一起去見他姐姐。
於永芳今天沒有在家裡接待夏臻,而是選擇在品味樓和他見面。
兩人趕到那邊時,於永芳已經點好菜,就等他們過去了。
“永芳姐好。”夏臻照著家鄉的習慣,這樣稱呼同學的姐姐。
“你好,請坐。”於永芳看起來有些憔悴,只是掩飾得很好,“你是小攀的朋友,不算外人,隨意一些就好。”
會這樣說,是因為不管誰到了她面前,都會變得拘謹。
卻不知道夏臻根本沒有這樣的煩惱,表現得非常隨意,超出她的預期。
發現這一點,她頓時笑了。
“我明白的,永芳姐。”見她露出真誠的笑容,夏臻也跟著笑了笑。“有機會跟你坐在一起吃飯,我非常榮幸。”
從她提前點好菜來看,可以猜測這是個控制慾比較強的女人。
當然可能跟她的經歷有關。
於家當年同樣落魄過,父母被關牛棚,只有她照顧年幼的弟弟。
十幾歲的女孩子,要做好這些,肯定不容易。
時間長了,有些習慣很難改變,於永攀對她而言,既是弟弟又是兒子,說是她照顧長大的也不為過。
好在於家平反的比較早,所以也沒吃多大的苦。
“不用客氣,小攀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於永芳見他小小年紀,就應對得體,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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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弟弟說他是個怪胎,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衡量他。
或者只能用天才來形容他,才比較合適。
“都是兄弟,相互照顧是應該的。”夏臻大方地承認。“何況我這個普通人,想辦事也沒那麼容易,很多地方得藉助小攀的力量。”
說的客氣一點,兩人這樣合作,才是最好的方式。
換成雙方單獨做事,難度都會成倍增加。
“滬市像小攀這樣背景的人很多,都能出力,但是像你這樣有頭腦的人卻只有一個。”於永芳見他一點都不介意說出真相,好感更甚,“總的說來,還是於家欠你的更多。”
見夏臻還要說什麼,她伸手朝他壓了壓,表示話還沒說完。
“何況小攀當初要求加入志願者組織,態度也不是很好,不但搶走了你們的職務,還給你們新增了不少難題——”
原本她沒打算馬上說這些,等雙方談得差不多了,再向他道歉。
現在見夏臻比她想像的還要通透,就覺得沒必要遮掩,直接說了出來。
這些話早晚得說,即使雙方已經跨過了這個坎。
“永芳姐太客氣。”見她說到這個程度,夏臻知道自已得表態了。“這件事對我其實沒影響,畢竟我現在還是大一新生,也沒必要爭這些位置。”
把事情說開更好,反而有利於以後合作。
想來於永芳重新提起舊事,也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如果前面的隔閡未解決,那一旦再次遇到類似的事情,誰知道對方是什麼心思?
“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度的人。”於永芳見他說得這麼明白,也很高興。“在這一點上,小攀還比不上你呢!”
這樣說當然只是客氣一下。
國人有這樣的習慣,喜歡在公共場合貶低自已人,抬高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