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好這本校刊,少不了夏臻的作品。”胡良福提醒道。“下一期現在就得準備了,他的新作品交上來了嗎?”
他會這樣說,當然是想看看他的新作品。
這時候娛樂節目少,發現一首喜歡的好詩,抄回去細細品味,絕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不亞於前世捧著手機,不斷刷短影片那種快樂。
“還沒有。”馬萬喜回答。“不過他寫東西一向很快,我催他就行。”
說完,轉頭朝夏臻伸出手,示意他把新作品拿出來。
“我又不是神仙,你以為我想寫就能馬上寫出來啊!”夏臻看不得他無恥的樣子,惱怒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嚷道。
就算他是文抄公,也得好好想一想,什麼詩適合拿出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個時代的風氣不一樣,他可不敢寫太大膽的內容。
特別是情情愛愛的東西,更要注意分寸,畢竟現在鄧麗君的歌,都被當成靡靡之音。
“當然了。”馬萬喜不在意地回答。“對你來說,寫詩比吃飯還容易。”
這真不是他吹捧夏臻,而是他每次寫東西,真的太快了。
“好吧,那我寫一首。”夏臻也不想讓胡老師的期待落空,於是接過紙筆,開始往下寫。
“莉莉安——這是什麼意思?”胡良福和馬萬喜等人都圍攏來,看到詩歌的名字,都驚訝地念出聲。
聽名字好像是外國人,難道他寫的是像《喀秋莎》這樣的詩歌?
在胡良福的心目中,詩歌詩歌,本來就是一體的。
“這是根據一個國外的一個故事改編的。”夏臻解釋道。
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歌詞,忽然想到這一首,覺得還能用,就寫了下來。
他記得原作者介紹過它的故事背景,當時還被它深深地感動。
說的女人在家苦苦守候出海的丈夫坐船回家,卻怎麼也盼不回來,她不相信丈夫會客死他鄉。於是便獨自划船出海尋找。
她劃呀劃,劃呀劃,直到被一陣海浪衝上了一片海灘。
下船之後她看到的卻是和她一樣孤獨的丈夫,也在海灘上苦苦守望。
這個女人的名字就叫做——莉莉安。
從現實的角度來看,故事最後是個悲劇,因為海灘其實就是天堂,兩人都被淹死了。
但從愛情角度來解讀,這是一個女人,為了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奮不顧身追隨對方的故事。
不管天堂地獄,都要和他在一起。
“好感人的故事!”作為女生,聽完故事後,王巧梅的眼圈首先紅了。
說完後偷偷望了延敬飛一眼。
那天她託夏臻約他出來,等了兩個小時,他依然沒有來。
她沒有死心,依然希望用自已的堅持,軟化他的心,最終接受自已。
延敬飛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卻裝作沒看到。
如果現實中真有詩歌寫的那種女孩子,他或許會考慮一下。
卻不相信王巧梅是這樣的人。
“確實不錯。”胡良福卻沒有被故事打動,他關心的是詩本身。“用這樣的方式進行創作,也是一種新的嘗試。”
年輕人經歷少,很難寫出打動人心的內容。
但是用別人的故事作為背景,創作詩歌,感覺就不一樣了。
就像這首莉莉安,雖然句子很平澹,卻有一種打動人心的力量,讓人悲傷之中,又體會到愛情的美好和珍貴。
“她發現孤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