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總算是將奏章安全轉交給師傅,了了一樁事,誰知早已有人在暗處將我和師傅的舉動看了個通透。
當我推開房門點燃了油燈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舟大人時,被嚇得魂不附體。
“大人!”強迫自己從震驚中回過神佯裝鎮定的問:“你、大人怎麼半夜在屬下房子裡?”
舟統領面色平靜,目光疏離而冷漠的問:“我也奇怪,為何你半夜不在你房內,讓我一直等到現在?”
他這樣的神態和語氣反而越發讓人心寒膽戰,心裡警鐘高鳴,糟了,難不成是他是看到了什麼。
關 系 僵 化
“屬下這兩天鬧肚子,跑去解決了。”我垂死掙紮還強擠出笑臉道:“大人有急事麼?”
“鬧肚子會站在大院樹下?”他微眯雙眼表情冷淡得讓人發寒。
他果真看到我在樹下了!
“樹下解決更方便……”由於心虛我聲音越來越小。
“混賬!”他一拍桌子呵斥道:“滿嘴謊話!”
完了,被抓住把柄了。我立刻跪下一時情緒翻騰不知怎麼解釋,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
他不語,滿眼的鄙夷和寒霜,神情難看的繃著。一雙肅然的眼緊盯著我,好像是要透視過我的表情去刺探裡面的東西,又像是要從我的面孔裡檢視出端倪。
這是在等我自己坦白?可是我真的不知該從哪說起。於是我垂頭不語,跪在他身前。
“說話!”見我不吭氣他開口喝令,聲音嚴厲。
“大人要屬下說什麼?”這會我神魂不穩,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卻強作鎮定應答。
“剛才那人是誰?”他聲音冷冷的響起,忍耐著我的態度,握緊了手掌。
一陣惡寒,他還看到了師傅!說實話我早已料想會有一天這事被他發現,卻從沒想過該如何給他解釋。
從我進了禁軍府沒就處處維護他,對他唯命是從。如今既然已經被發現反而能令我輕鬆些,於是我抬起頭看著他坦言:“是屬下師傅。”
誰知舟統領聽了這話竟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笑的我一個瘮。他站起來又開始在我身旁繞。
“雖然剛才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不過卻清楚看到他腰間的葫蘆,現在江湖上只有一人葫蘆不離身。”停頓了一下,他立於我面前說:“要是猜的沒錯,剛才的人是被江湖稱作葫蘆笑仙的彭文山,當年一個人孤身勇闖‘峙魔教’,將他們四位從教打傷,主教打死,破了邪教。還有幫官兵截斷突厥大兵糧草,不廢一兵一卒逼其退兵……”
微微一怔,沒想到師傅還挺有名氣,還有那個葫蘆什麼的我平時都根本沒注意。
晃神之時舟大人竟然蹲下身來與我對視,挑著眉毛一字一頓的說:“就憑你這樣,說葫蘆笑仙是你師傅?”
頓時我被他的話打擊得咔咔碎成裂片。我承認自己確實武功有點廢、腦子有點水、裝蒜經常倒、牛皮經常破,不過好歹師出正門,老頭怎麼就不能是我師傅了。一瞬間感覺真的好給他老人家丟臉。
“大人,屬下所言非虛。”我只能擠出一句話。
“若真是師傅,為何白日不能見面,非要夜裡隱蔽處相見。”他冷聲問。
“……”他已經知道了師傅的身份,一定也會料想到師傅和師伯他們是一夥的,如果我對他說師傅是想讓他跟自己的老闆翻臉所以讓我來接近、監視順帶挑撥他,那是不是等於讓他感覺自己陷入了袁宰相的圈套,就會更加排斥和敵視。我只能沉聲不語,無從解釋。
“看來,非要將你下獄去用刑才會說實話是嗎?”見我不語,他起身負手而立垂眸慍怒的瞪著我冷冷道。
一陣眩暈,我抬頭望他,跟了大人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何至於將我用刑。可現在我說什麼他都不信,該如何是好。事實證明,平常沒事別總編謊話!
“大人,”我緊張得聲音都在打顫:“無論屬下說什麼,做什麼,都絕無加害大人之意。”
也許是這句話或是我哀求的小眼神打動了他,舟大人緊繃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他沒再用嚴苛的聲音審問,而是手指敲著桌子,臉色淡然的問著。
“你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麼隱情?”他忽然問。
大腦當機,隱情是什麼鬼?我真聽不懂。如果是指策反他和張大人的奏章之事,我確實不能說出來。
“沒有。”我只好回答。
而他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目光沉了沉又開口問:“你娘……可還安好?”
擦,為喵我一出問題你就搬出娘來威脅,不帶這麼恐嚇人的。我瞬間軟,給他磕頭道:“大人饒命,都是屬下的錯,屬下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