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
“……”
“脖子上也有。”
“……”
墨唯一抽著紙巾,全部一一照做。
終於將潑出去的水全都擦乾淨了,她放下紙巾,伸手去解開他病號服的紐扣。
從上往下將紐扣解開,一眼就看到了裡面胸口上包纏著的白色紗布。
眼睛迅速的眨了一下。
幾天前臥室裡血腥的一幕彷彿從眼前閃過……
然後墨唯一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將病號服從他的身上脫了下來。
蕭夜白就這麼坐在那裡,從始至終,目光緊緊的定在墨唯一的臉上。
當她靠近自己,髮絲間熟悉又撩人的香氣傳來……
還有那略顯冰涼的小手,不經意的在他光裸的面板上劃過……
喉結不可抑制的上下滾動了一下,蕭夜白說道,“手怎麼那麼涼?”
墨唯一的手指頓了一下。
並沒有接話。
她將脫下的病號服丟在一旁,拿過白色襯衫再幫他穿上,從下往上繫上紐扣。
終於將衣服換好,她也由衷的鬆了口氣。
拿起那件溼掉的病號服,剛要離開,胳膊卻被男人的手握住了。
墨唯一身子一僵,手指無意識的攥緊,“我已經幫你換好衣服了,誠意還不夠嗎?”
蕭夜白看著她姣好卻冷清的側臉,“你好久沒有喊我的名字了。”
這陣子她心情不好,每次總是“蕭夜白”、“蕭夜白”的叫,有時候還會叫他……“蕭總”。
“你什麼意思?”墨唯一猛地轉過臉。
蕭夜白勾起嘴角,“像以前那樣,叫一聲我聽聽。”
墨唯一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強迫自己開口喊了一聲,“小白。”
久違的稱呼,再一次喊出來,其實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蕭夜白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應,他依然維持這個姿勢看著墨唯一的臉部神情,然後說道,“不是這個。”
墨唯一氣的眯起了貓眼,“蕭夜白,你在玩我?”
蕭夜白微笑,“我想聽你叫我一聲老公。”
墨唯一的怒氣已經忍不住了,也根本無法冷靜,直接把手裡溼掉的病號服丟在了地上,“蕭夜白,你不要得寸進尺!”
蕭夜白隨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緩緩開口,“結婚以前,你好像就天天在你的好閨蜜面前稱呼我為你的老公了。結婚這麼久了,我讓你喊一聲老公就說我過分?”
墨唯一將臉又轉了回去。
用了近一分鐘的時間,才讓自己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結果等她嘗試的張開嘴……
五秒鐘後。
“我喊不出來。”墨唯一的聲音木然又僵硬。
“為什麼喊不出來?”
“可能對這兩個字過敏吧。”
蕭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