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充耳未聞,太陽穴裡像是細細的尖針狠狠扎進去了一樣。
一下接一下,用力的扎著他。
看著醫生手中的孩子,他雙手發顫的接了過來。
手指觸控.到孩子的小.臉蛋,冷冰冰的。
他並非沒有見過死亡,在部隊裡出任務時,他見得多了。
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這種心臟被人剜走的感覺了。
痛得好像要窒息掉了。
對懷裡這個孩子,他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呢?
他同樣懷著期盼的心情,等待著他的出生。
那種為人父的殷切心情,是任何一件開心的事都取代不了的。
可現在,他卻親眼看到了這般殘忍的一幕!
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絞痛!
為什麼會這樣?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走錯一步,步步都成了錯。
再也沒有辦法挽回的錯!
他閉了閉眼,一滴豆大的淚水,落到了孩子的臉上。
楚沛文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悲痛欲絕的容瑾言,她朝付醫生看去。
付醫生朝她眨了下眼。
溫瓷接到噩耗,匆匆回國趕到醫院時,看到的就容瑾言一身狼狽,落魄,頹然的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
整個人像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空洞又木然。
和平時那個高高在上優雅矜貴的總裁,有著天壤之別。
溫瓷走過去,嗓音沙啞的問,“小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