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蹲在重症監護室外面,腦海裡空白成一片。
眼裡心裡就只有寧初,陽寶和還在保溫箱裡的兒子,都不及寧初的重要。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感覺自己也會跌進無邊無際的深淵,萬劫不復。
守了將近一夜。
身上還是她發生車禍時的那件衣服,上面沾滿了她身上的血跡。
但他一步都不想離開,連回家換身衣服都不願意。
從天黑站蹲到天亮。
楚沛文給他送來早餐,從熱慢慢變冷,他看都沒看一眼。
容家人得知訊息,也趕了過來。
相繼勸容瑾言回家,但他都聽不進去。
一個再強的男人,他也會有害怕和無措的時候。
她一天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他一天不能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護士匆匆跑來,“不好了容先生……”
容瑾言雙眼赤紅,滿是血絲的眸掃了過去。
護士一臉憂色的跑到容瑾言跟前,結結巴巴的道,“容先生,付醫生剛告訴我,您小兒子他……”
容瑾言劍眉一凜,聲音沉啞而冷凜的開口,“我兒子他怎麼了?”
護士被容瑾言犀利鋒冷的眼神嚇得直哆嗦,垂下眼斂,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神,“付醫生說,您小兒子沒有保住……”
容瑾言的心,狠狠顫了幾下。
護士的話,像是一記悶拳,狠狠捶到了容瑾言的太陽穴上。
一片空白。
一陣抽痛。
面色猙獰陰沉到了極點,他一把揪住護士的衣領,怒氣沖天的低吼,像只受到了巨大打擊和傷害的獸,駭人的眼神似乎要將人吞噬,“你他媽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