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的男人,微微皺了下劍眉。
他沒有抬起眼,只是僵硬的挪動了一下夾著煙的手。
在他再次將菸蒂送進薄唇.間時,寧初走到他跟前,一把將煙抽走。
捻熄在菸灰缸後,她秀眉緊皺的瞪著他,“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非得用這種方式傷害你自己身體?”
他沒有抬頭看她,緊抿著薄唇,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臉龐線條如刀削般冷硬凌厲,透著一股陰鬱的暗沉氣息。
他身上還是昨天那件深色襯衣,暗色的布料越發顯得他神情諱莫如深,令人琢磨不透。
寧初被他的沉默弄得心上心下,精緻明豔的五官皺成了一團,“到底什麼事,你說啊!”
一直沒有反應的男人,終於慢慢抬起頭,帶著猩紅的鳳眸深深沉沉的朝她看了過來。
寧初在他幽暗的眼底看到了掙扎和痛苦的猶豫。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什麼事需要讓他如此難以啟齒?
寧初走到他跟前,雙手捧住他輪廓分明的臉龐,“說啊,什麼事?”
容瑾言握住她撫在他臉龐上的小手,一把將她拉到他腿上。
他身上全是濃烈的菸草氣息,她皺了皺眉,“你是先說什麼事,還是先去洗個澡,我聞不了太濃的煙味了。”
他鬆開她,嗓音低啞而深沉,“我先去洗澡。”
寧初看著他疲憊的樣子,點點頭,“好。”
……
站在花灑下,容瑾言任冰涼的冷水沖洗著他的身子。
腦海裡是她昨晚畫他畫像時的樣子。低垂的長睫,嬌美的側臉,含笑的唇畔。
那樣的笑容,是從她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
純粹又幸福的笑容。
如果可以,他讓她一直保留著這樣的笑容。
可他找不到適合陽寶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