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聽三個字,如同壓垮寧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沒有再對他說什麼,將臉埋進枕頭裡,眼淚瞬間如同堤潰之水。
容瑾言原本要離開臥室,聽到寂靜空氣裡響起她細細碎碎的哭聲,他劍眉一下子便皺了起來。
寧初雙手緊揪著身下床單,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委屈酸楚。
他一定不知道,她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對他坦露心底血淋淋的傷疤。
可是他不願意聽。
寧初哭了許久,腦袋枕著的枕頭都被浸.溼.了一大.片。
鼻頭被堵住了,她吸了吸。
意識到不對勁,好像有人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一抬眸,便對上了容瑾言那雙漆黑幽深的鳳眸。
她剛哭過,眼睛和鼻子都還紅紅,小.臉有些泛白,長長的睫毛溼潞潞的,沾了兩滴水霧,欲掉不掉,十分惹人疼惜。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沒有離開,下一秒,他就大步跨了過來。
低下頭,含.住了那一片朱.唇。
寧初的睫毛,抖了抖。
愣了幾秒後,剛剛止住的淚水,反而掉得更洶了。
他身上清冽迷人的氣息,讓她覺得熟悉又安心,可也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可能,她將心底的傷疤,坦露在他面前後,他接受不了,會給她撒鹽,讓她雪上加霜。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勇敢的向他坦白了。
他並沒有深入,只是碰了下她的唇.瓣後就離開了。
她沉浸在自己思緒裡,並沒有覺察到他薄唇上的溫度有些不正常。
他在貼上她唇.瓣的一瞬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