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你去幫我生火,該煮點粥來吃了。”齊清見這二人聊得火熱,有點不開心,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聊天。
小秀撇撇嘴,雖非心甘情願,但最終還是聽話去生火了。
“齊清,你不要對我有敵意,我不是壞人的。”七葉見小秀走後,齊清一直盯著自己看,看得他心裡發慌,急忙為自己解釋道。
“你就算是個壞人,也不過是個壞小孩而已,年齡和我差不多的孩子,我並不害怕。”齊清說完用破了口的泥碗端了杯水遞給他,“喝了吧,這是用山上的草根煮的水,據說有藥效。”
“齊清,這裡荒山野嶺的,你和小秀為何會在此?”七葉雖並不確切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但他猜測這裡一定是斷崖之下的某個地方。
跳下斷崖之前,他仔細看過,這裡荒無人煙。
“外面鬧饑荒,很多人想拿妹妹充饑,我不同意,就帶妹妹逃到這裡來了。這些米是我去官府的糧倉裡偷出來的,快吃完了。本來若沒有你,我和小秀還能撐半個月,現在加上你,最多撐十天吧。”
“等我身體好了,我去找吃的!”七葉說得非常堅定。
見他如此表態,齊清點了點頭。
光陰似箭,過得非常快,轉眼間,齊清從官府糧倉偷出來的米便吃得見底了。
七葉透過這十天與齊清兄妹的相處,知道齊清差一個月才七歲而齊小秀五歲。
當即七葉就表示,他的年齡最大,以後就由他來照顧弟弟妹妹。
當時齊小秀因著自己又多了個哥哥而歡呼雀躍,齊清只是點了點頭。
畢竟現在災荒太嚴重,官府的糧倉中也沒有餘糧了,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這日一早,七葉趁齊清和齊小秀還未醒,瞧瞧溜了出去。
他知道糧食已經沒有了,今天的飯在哪裡還沒有著落。
從小就在山裡長大,七葉頗有點打獵的本事,他預備在這山裡轉轉,哪怕能打到一隻瘦兔子也好。
當然,他運氣還是不錯的,不僅打到了瘦兔子還打到了獾。
拿著戰利品回到山洞,小秀正在哭泣。
“怎麼了,小秀?”七葉問道。
“七葉哥哥,小秀餓,可是咱們已經沒有米了,哥哥就摘了些果實回來,一種一種的嘗,他說他不知道這些果子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要吃過確認無毒之後才給我吃,吃了幾種果子之後,哥哥就睡著了,怎麼叫都不醒。嗚嗚嗚……”
聽了小秀的描述,七葉明白,這齊清是中了毒果子的毒了。
一時之間,他也手足無措,只得輕聲安慰著小秀。
他甚至都暗暗下定了決心,若是齊清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小秀。
還好上天眷顧這三個可憐的孩子,當天晚上,齊清清醒了。
“阿清!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舒服?”七葉喜出望外,齊小秀再度嚎啕大哭。
“我沒事。七葉,你有找到可以吃的東西麼?”
“有,找到了!你看!有兔子還有獾!”七葉將自己的戰利品拿到齊清面前邀功。
“哥哥,哥哥,你醒了就好……”齊小秀哭夠了,這才反應過來要來齊清身邊說話。
“傻丫頭,哥哥死不了的。今晚咱們可以吃肉了。”齊清將齊小秀攬入懷中,輕聲安慰著。
七葉安了心,這才想起要去處理兔子和獾,帶著皮毛的可不能入口。
“扒好了皮就給我吧,我生好火了。”齊清指著旁邊的火堆說道。
“阿清,你還會烤肉啊?”扒完皮掏了內髒的七葉正在頭痛要如何把這些東西弄熟,他沒想到,齊清年紀小小,竟會烤肉。
“嗯,以往學過。”齊清接過兔子和獾,用樹枝穿好,架在火上烤。
看這架勢,十分專業。
“小秀,一直沒問,你們家,是做什麼的?”這麼小年紀就會做這些,七葉真是覺得驚奇了。
“聽哥哥說,爹爹是廚子。不過我並沒有見過爹爹。從我記事起,就跟著阿孃住在舅舅家了。”小秀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直勾勾地盯著烤肉看,還時不時地吞嚥口水。
烤肉的香氣很快充滿了整個山洞,三個孩子不停地吞嚥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