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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因著梁桓與李鳳暘戰死,整個軍營一直被悲傷的氣氛籠罩。
雲林與鄭允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天子則一道聖旨傳來,由雲林暫代驃騎大將軍一職。
與齊清一同前來的聶遠之在梁桓三人戰死後,便不知所蹤。
城主夫人得知李鳳暘的死訊後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日子便這樣悄無聲息地過了月餘,北境的冬天來得比京城早很多,剛入冬便飄起了大雪。
在雲林的守護之下,遊牧民們依然不敢來犯。將領士兵們在北境的生活悠閑了許多。
天降大雪,不出一個時辰便四處白雪皚皚,目之所及皆為白色。
“將軍,我剛燙好了酒,要不要喝一杯暖暖身子?”鄭允問道。
“喝一杯吧。”雲林在炭火盆子上烤了烤手,接過鄭允遞過來的酒嘗了一口,接著說道:“這上好的花雕酒,以往將軍與夫人都喜歡。”
他所說將軍與夫人自然是梁桓和李鳳暘,鄭允與梁桓是舊識,對李鳳暘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聽到他提起這二人,鄭允心中難過得緊,“將軍,梁將軍與將軍夫人都是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就會戰死沙場了呢?”
聞言,他也自言自語道:“是啊,怎麼就戰死沙場了呢?”
營帳之外倏地颳起了大風,獵獵寒風吹起落在地上的雪花,大風卷席著雪花往遠處飄去。
風猛烈地吹著,裹挾著寒意的大風從北境一路吹到關外,原本只是陰沉沉的關外天空竟也飄起了雪花。
起初只是零星的雪花,爾後越來越大,最終演變成了一場鵝毛大雪。
雅蜜娜煮了奶茶、溫了葡萄酒,等待著她的丈夫歸來。
蕭憶如約歸來,一進門先將貂絨帽子與大氅脫下。
“阿憶哥哥,你先喝杯熱奶茶暖暖身子吧。”雅蜜娜見他回來,貼心地倒好奶茶端過來。
“你親手煮的奶茶是這世間最好喝的。”蕭憶一手接過奶茶,另一隻手將她拉過來擁入懷中。
她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懷中,問道:“今天那些老家夥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父親既然讓我繼位,我便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他們自然不敢為難我的。倒是那位有沒有蘇醒的跡象?”蕭憶提起“那位”時,顯然眼中多了幾分擔憂。
“也沒有。”她一提起這件事,眉毛恨不得擰作一團,“阿憶哥哥,你說會不會是天山雪蓮放置的時間太久,失效了?”
“當初你將雪蓮交給他之後,他一定妥善保管了,因此不會失效。可能真的是傷得太重,連雪蓮也救不了了吧。”
“嗚嗚嗚……”聽到他說救不了,她忍不住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