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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夜再無言。
第二天一早，梁桓又出去了，呂鳳暘則與昨日一樣，去了李老太太院中。
今天李老太太肯主動下床了。
她到了房中時，李老太太正在梳洗。
“老太太，才過了一晚上，你的精神瞧起來好多了。”呂鳳暘見她精神頭不錯，打從心底裡高興。
“都是阿煙姑娘照顧的好。”李媽快人快語，先誇贊起阿煙來。
呂鳳暘笑了笑，道：“能幫到老太太，阿煙很開心。”
李老太太嘴角微微動了動，似乎想笑，最終卻沒能笑出來。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便到了午飯時間。
陪老太太用完午飯，呂鳳暘就要伺候她午休，這時，老太太竟主動開口說話了。
“阿煙。”她的聲音仍然有些沙啞。
“我在。”呂鳳暘急忙應著。
“月苓那孩子，怎麼樣了？”李老太太說到最後，眼眶裡又含了熱淚。
似是想到那個可憐孩子，心中疼惜。
“老太太您放心，有阿玉照顧著呢。”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幾日，她一直在老太太院裡忙碌，根本無暇去瞧瞧李月苓，再加上之前她對阿玉的懷疑被發現，她有點不敢面對他。
“阿煙，我這不打緊了，你下午，替我過去瞧瞧月苓，可好？替我帶句話給她，李家之人，不會這麼容易就倒下。”李老太太說這番話，由於氣力不足，中間停頓了幾次。
“好，您睡下我就去。”她輕聲安撫著老太太入睡。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老太太已經安然睡著了。
“李媽，我去大小姐那裡了，這邊您受累。”
“阿煙姑娘放心吧。”李媽保證。
她點了點頭，離去了。
但是她沒有直接去李月苓住的院中，而是先去了花園裡。
不知不覺走到假山下，想到那晚在這裡與阿玉相遇時的情景，她覺得頭疼。
一會兒與阿玉見面是不可避免的，要怎樣面對他呢？
罷了罷了，就算是見面，也幾句風涼話罷了，難道她連這點胸襟氣量都沒有了麼？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往李月苓的院中趕去。
誰知，她前腳剛離開假山，就有兩人從假山下的山洞中走了出來。
“公子，剛剛咱們所談之事，不會被她聽到了吧？要不要屬下……”夜十一提議道。
“不必，若她聽到了，不會這麼晚才離去。”阿玉一擺手，示意夜十一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