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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決定留在李家調查真相，已經過去兩日，事情沒有任何進展。
呂鳳暘對阿玉産生的懷疑，她並沒有對梁桓說。
她甚至問過自己，如若李晟老爺被害之事確實與阿玉有關，她要不要揭發阿玉。
最後無果。
畢竟她與阿玉的關系比較特別，她並不想親手將阿玉送到官府去。
今天又是豔陽高照的一天，在她還沒起床時，梁桓就出去了，她因著心中煩惱，睡到日上三竿才弄妝梳洗。
“綠萍，吃過早飯後，我要去老太太那裡，你準備的隨意些就好。”
“是。”
自從李晟過世，綠萍的性格變得話少了許多，呂鳳暘幾次想開導她，到頭來，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只好作罷。
“梳個簡單點的發式就好。”呂鳳暘從銅鏡中瞧了綠萍一會兒，見她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頭發上，不得不出聲提醒。
“是。”又只是簡短的一個字。
待綠萍去廚房準備早飯，呂鳳暘坐在梳妝臺前嘆氣。
吃過早飯後，她囑咐綠萍好好休息，不必陪著她去老太太那了，綠萍仍然是低眉順眼地回了“是”，再無其他。
呂鳳暘一路往李老太太住的院子走去，發覺李家的僕役丫鬟們相較起以前來，都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果然李晟去世的事，對李家的影響頗為重大，若李家不能在短時間內重振往昔雄風，恐怕會就此沒落下去。
思及此，她突然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十分重，即便她並非真正的李家人，她也絕對不願看著李家就此破敗。這樣想著，腳下的步速不由地加快，她現在急著見到李老太太。
院子裡李媽見到呂鳳暘進來，正要通報，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李媽便沒有聲張，悄悄退到了一邊。
到了老太太房中，老太太依舊躺在床上，她頭上綁著白色的防風帶，面色竟與防風帶的顏色相差無幾，都是那樣慘白。
“老太太，阿煙來看你了。”她說話聲音十分輕柔，好似怕聲音太大，會嚇到這位已經心力交瘁的老人。
老太太聽到她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反應，抬起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她趕忙向前，跪在床邊，緊緊握住了老太太那雙布滿皺紋的手。
從李晟出事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瞧著李老太太。
往日裡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形容枯槁的憔悴老人，與普通人家到了這個年齡的老人並無任何不同。
那些精心保養的成果，彷彿在李晟去世的時候，便都被他帶走了。
“老太太，今日大晴，花園裡的花都開了，阿煙扶您起來出去瞧瞧可好？”她說到這兒的時候，心頭一酸，眼眶紅了。
她想到當日在城外初次相見時老太太的模樣，眼眶更加酸脹。
“阿煙……”李老太太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嘶啞粗糙，讓聽到的人耳朵都會覺得不舒服。
“我在。”呂鳳暘吸吸鼻子，抬手按了按眼角，將沒來得及流出的眼淚忍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