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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下葬那天,除了李家人之外,為其送葬的百姓成千上萬,送葬的隊伍將海州城堵得水洩不通,聽說還有從外縣趕過來參加喪禮的百姓,這些百姓皆是受過李晟以及李家恩惠之人。
看著這麼多人,呂鳳暘、梁桓和阿玉都被震驚到了。
他們對李晟的善舉多少有些瞭解,以為他所做善事,不過比尋常巨賈的場面事兒多一點而已,但從來沒想過會涉及這麼多人,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透過李晟的喪禮,三人都對其有了新的認識。
呂鳳暘內心受到的震動很大,她甚至懷疑自己不想繼續調查李家失火真相的決定根本就是錯誤的。
一直到喪禮結束,眾人全都散去,她的內心仍然久久不能平靜。
是夜,梁桓開始收拾東西,因為他與她商量好的,在李晟喪禮第二日,便去向李老太太告別。
“梁桓……”她瞧著一直忙碌的他,突然喚了一聲。
她的聲音與平日裡聽起來有幾分不同,沒了平時的篤定與閑適,多了幾分猶豫不決。
“怎麼了娘子?是不是想到明日將與我分別,想要今日與我溫存一番?你不必害羞,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現在開始吧!”說著,梁桓做了一個向她撲過來的動作。
“沒閑心與你開玩笑。”她避開他,皺眉。
“因何不開心?”他早已敏銳地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剛剛說那番話是想博她一笑,沒成想,竟惹得她更煩惱了。
“李晟老爺一生為民,即便是當時讓我出嫁,也是為了將抗倭軍費送到軍營。如此忠勇正義之人,真的已經不在世上了麼?如若他還在世上,我走之後,還有誰會去尋找他?”她說完,深深嘆了口氣。
梁桓笑道:“娘子你就是太善良。”隨後,他站在她面前,雙手扶住她的雙肩,直直望向她的雙眼,認真說道:“如若你覺得就此離去良心不安,我就陪你留下來,將事情真相調查到水落石出。”
他眼中閃著魅惑人的光芒,讓她只不過望了一眼,心髒就漏跳了一拍,緊接著臉頰都燥熱起來。
“我留下來調查真相,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必要陪我在這裡耗費時間。”她垂下雙眸不敢再看向他,拒絕了他的好意。
“留下來陪你怎麼會是浪費時間?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況且,娘子,只留你一人在這,我不放心,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毒未解。”他依然深情款款。
她抬眸望向他,還想再拒絕,被他抬手捂住了嘴巴。
“娘子,既然我娶了你,我這輩子就認定了你,你去哪裡,我就在哪裡。”說完,他的臉一點一點靠近她。
她快速地眨著眼睛,看著他的俊臉在她眼前逐漸放大,忘了反抗。
就在兩人鼻尖即將相接時,他突然大笑,“認定你那話是我胡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