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齊清在場,她就要問,昨晚他去哪裡做了什麼,為何要瞞著她了。
三人分別之時,已是夕陽西沉。
天邊的晚霞很漂亮,呂鳳暘望著色彩斑斕的晚霞,微微有些失神。
“娘子,如若你喜歡看夕陽,我可以每天都陪你看。”梁桓見狀,抓住時機表明心意。
“不喜歡。”冷硬地回複了兩個字,她先登上了馬車。
“……”梁桓無奈的聳了聳肩,只得也跟著上了馬車。
兩人又是一路無言,車馬粼粼。
待他們回到李家大宅時,天已經全黑了。
“小姐,姑爺,老太太差人來請你們過去用晚膳。”他們二人剛走進院中,綠萍就迎了過來。
“知道了,你下去吧。”呂鳳暘懶懶地回應了,並沒有要去老太太院裡的意思,而是徑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娘子,老太太讓去,你不去了麼?”梁桓也跟著她進了房間,見她直接躺回了床上,有些奇怪地問道。
她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拉開被子,將自己蓋住了。
他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替她把了脈,沒有發現異常,才道:“拂了老太太的好意自是不好,娘子你在房裡休息,我過去說一聲,省得老太太挑出你的錯處。”
她懶洋洋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議,待他出了門,她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夜好眠無夢,第二天醒來時,梁桓還在陳沉睡著。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睡在地上的他,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他竟沒趁機跑到床上來。
想到昨日他與齊清商談之事,她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不已的神色。
她瞧著這個長得十分出挑好看的男人,思考著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知縣家的公子?
如若他僅僅是知縣家的紈絝公子,他怎會趟朝廷反腐這趟渾水?
歷朝歷代,腐敗都是無法治好的頑疾,若無皇權在後撐腰,以他微末之身,怎敢如此與這些地方官員和豪紳明目張膽的抗衡?
想了許多之後,她突然記起,他非常有錢,手下的能人異士也不少,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若是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才這樣做的,如若這樣考慮,他目前所做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果然是有大陰謀啊。她暗暗感慨。
不過,自她決定不再做他的護衛那日開始,這些事情便與她無關了。
“娘子,從你睜開眼睛起,你就一直這樣看著我,已經過去一刻鐘了,你還在看。難道說,在這個如此美好的清晨,你終於發現我是一個風流瀟灑的俊俏公子了麼?”她還在想著一些事情,腦袋裡亂糟糟的,就聽到他充滿戲謔的聲音傳來。
不知何時,他竟已睜開雙眼,直直望著她,而她因為失神,並沒有發現。
“我只是在想,什麼時候能與你和離而已。”她看向他,眼中一片清冷。
“本來挺美好的早晨,被你這句話毀了。”梁桓頓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