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如果你們執意要殺她,我只能讓你們離開中原了!還有,這個,還給你們!”梁桓話音未落,便扔了一個東西出去。
黑衣人抬手接住,竟是他們之前輸給呂鳳暘的七彩琉璃。
“公子,您為何要將這七彩琉璃取回?”白袍人不解地問道。
“若讓這塊七彩琉璃繼續留在她那裡,我怕她出事。”輕描淡寫地說完,梁桓又瞥了黑衣人和白袍人一眼,起身就要離去。
“恭送公子。”兩人無奈,知道自家公子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攔不住,因此也不再多言。
梁桓從書房中走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呂鳳暘和阿玉曾經的住處。
他站在葡萄架下,回憶著呂鳳暘在架下吃茶點的模樣,回憶著她與阿玉嬉鬧的模樣,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
“公子。”管家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他轉身望向管家,淡淡地問:“他們去了哪裡?”
“回公子的話,呂姑娘和阿玉公子在城外遇到攻擊後就失去了蹤跡。派人四處去尋了許久,仍無半點訊息。”管家說這番話的時候,暗暗為自己捏著一把汗。
他不知道公子聽了這樣的訊息後會有何種反應。
“知道了,不必再找了,你退下吧。”梁桓聽完,又轉過身,瞧著葡萄架去了。
現在沒有呂鳳暘和阿玉的訊息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訊息。
他已經查到錢、秦、劉三家重金請了殺手來殺他與呂鳳暘。他身邊有人護著,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他現在憂心呂鳳暘和阿玉的安危。
如果只有暘丫頭自己,他完全不用擔心,他怕那些人會用阿玉來脅迫暘丫頭,到時候事情就棘手了。
他不知道呂鳳暘在明知阿玉有危險的情況下,還能不能保持鎮定自若。
既然沒有訊息,就說明她一定帶著阿玉隱藏在了那些殺手找不到或者不敢招惹的地方,這樣也好。
想到呂鳳暘身手那樣好,梁桓又覺得是自己多操心了。
她武功那麼高又那麼機敏,恐怕只有別人被她坑,她絕對不會被別人欺負。
除非她為了隱藏實力而故意偽裝。
當夜,呂鳳暘和阿玉在李家住的小院有人潛了進去。
這些人一進院門,呂鳳暘就聽到了,然而她躺在床上沒有動,她想知道這些人與之前刺殺她與阿玉的黑衣人是不是同一夥人。
今晚月色很美,窗外樹枝的影子投在窗戶上,樹枝被微風吹動的時候,影子也跟著動。
呂鳳暘欣賞著落在白色窗戶紙上的樹影,等待著那些不速之客的進一步動作。
那些人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後卻停了一陣子,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只是他們說話聲音太小,她聽不真切。
大約半刻鐘後,呂鳳暘親眼看到一個沾了口水的手指捅開了窗戶紙,隨後一根細細的竹管伸了進來。
嫋嫋青煙從竹管中被吹出,她盯著那些舞姿婀娜的青煙,心中明瞭了一件事情:門外的人並不是那日刺殺她與阿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