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拿到七彩琉璃已有七日,受七彩琉璃的影響,她的性格産生了變化,這說明她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魂魄有問題。”說話的人,恰是當日與呂鳳暘切磋武藝的黑衣人。
“當時公子佔蔔一卦,蔔到災星降世,爾後便在靈石縣城與此女相遇,公子理應知曉上蒼這樣安排是何用意。”這次說話的人,正是那日與呂鳳暘切磋武藝的白袍人。
他們兩個這番話落入梁桓耳中,惹得他一陣煩躁,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二人見勸他無用,嘆息一聲,又隱回了暗處。
呂鳳暘一路小跑著回到房間,直接穿著鞋躺在了床上。
她望著繡著淡雅蘭花的床幔,大口喘息著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可是不管她怎樣努力,那種縈繞在她心頭的恐懼感都揮之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夢中趕到似乎有人在她的床邊輕嘆,她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到。
翌日,一直昏睡的阿玉終於轉醒。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問得就是:“我姐呢?”
他的問話讓沒能第一時刻趕到他身邊的呂鳳暘深感愧疚。
“阿玉,你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姐有錢了,以後可以讓你頓頓都吃好的!”
看著狼吞虎嚥地阿玉,呂鳳暘忍不住嘮叨起來。
“姐,你真好!”嘴裡塞滿飯的阿玉咧嘴一笑,小小的飯團從嘴裡掉落到身上。
她伸手拿掉飯團,卻見阿玉將嘴湊過來,要再吃掉。
“阿玉,髒了,別吃了……”
“以前掉在地上的白麵餑餑姐你都要我撿起來吃掉的,這個飯掉在身上,不髒的。”他笑著從她手中將飯團叼走。
他說得話,讓她陷入深思當中。
她眼神閃爍幾下,眼中逐漸氤氳起一層水汽。
人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把原來在石橋村的過得苦日子都忘了,甚至連找尋阿昉下落這件事,也拋之腦後了。
“阿玉,你慢慢吃,吃飽一點,咱們下午要離開這裡。我先去與這裡的主人道別。”她做了一個決定,將梁桓的那些白銀黃金退回去,她要帶著阿玉繼續找尋阿昉的下落。
往梁桓書房走的這段路,她走得很慢。
她將要對梁桓告別的話反複想了幾次,最終才確定下來要說什麼。
還未敲響書房的房門,就聽管家焦急地大喊:“呂姑娘,我家公子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他在哪兒?”聽到管家的聲音,呂鳳暘早已將要離開的事情拋之腦後,腳下生風似的往管家身邊奔去。
“呂姑娘,今天公子出門,見您在陪著玉公子,就沒叫您,沒想到這就遇到了刺客!”管家說到最後聲音都顫抖了。
“先別說這些,梁桓現在在哪裡!”看管家的模樣,她已經猜出梁桓必定出了大事,她現在必須知道這件大事確切是什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研究出對策。
“我不知道……就是公子去酒樓喝酒,待我去尋他時,包間裡一片狼藉,到處是血跡,就是不見公子的蹤影……”管家終於忍不住大聲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