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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律讓喻寧悅見的那個人就是沈頌。
聽說郭繼孝殺了糟糠之妻一家、隱瞞結過婚這件事, 喻寧悅詫異不已。不過好在有前一天的事鋪墊, 她倒不是覺得那麼難以置信。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她問。
蘇承律摩挲著腰間的槍套說:“你先按兵不動。我們先把沈頌的身份昭告天下, 郭繼孝為了名聲,即使再恨, 也一定會做足樣子把他接回去。”
說到這裡, 他看了眼沈頌。沈頌清清冷冷的, 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他繼續說:“等到他順利留在郭繼孝身邊後, 等個合適的時機,你再說出他毒殺喻老的真相。光是南方的勢力,會有人猜疑是我們聯手,想要吞併北方。郭繼孝也一定會以此做文章,說不定京城的人還會摻入。從安順郡王的死就能看出來了,謝博一邊挑撥南北方爭鬥,一邊暗中聯合德意志的人, 想要等南北方兩敗俱傷後坐收漁翁之利。”
在京城當著土皇帝的謝博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好了。他不願意皇室至高無上的權利斷送在自己手上,就想跟德意志合作。德意志一直想要向外擴張, 皇室即使真的從南北方把權力收了回來, 皇族子弟無能, 到時候又怎麼守得住?
南方、北方和京城無論私下裡怎麼較量, 都是一國的事,謝博這麼做無異於是賣國。
南方的蘇關華和北方的郭繼孝雖然都野心勃勃,但是都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謝博真的是昏庸到了極點。
喻寧悅雖然是喻老的孫女,名門之後, 但是很小就去了國外,在輕松的環境下長大,沒有那麼多城府,聽得一愣一愣的。
蘇承律說:“我得到訊息,京城那位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撐不過今年。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他跟德意志的合作,然後等他駕崩後。他駕崩後就是最適合的時機。我們要一擊必中,不能給郭繼孝留任何翻身的機會。”
“我覺得沈頌的身份最近就能公開了。”
夏初霽突然開口,蘇承律、沈頌和喻寧悅三人都看向她。
蘇承律問:“為什麼?”
謝博駕崩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太未知了。
不過夏初霽卻知道這天很快就會到來。
上輩子,謝博是在三月駕崩的,非常突然。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生命會這樣戛然而止,他跟德意志聯手的事最終也沒能成功。
不過這也意味著給沈頌的時間很少。
她不能說清楚其中的原因,只能換一種說法:“我聽說郭繼孝的兩個兒子都很不簡單,沈頌認祖歸宗回到北方後,一定困難重重。他需要一些時間站住腳。這樣,等郭繼孝的真面目曝光後,他才能有能力控制住北方的局面,逼迫他讓位。這個準備的時間當然是越長越好的。”
蘇承律點了點頭,笑著說:“有道理。”
那揶揄的語氣,就差捧著她誇她了,簡直就是□□裸的調情。
臉皮薄的夏初霽根本不想去看他。
“不過——”蘇承律又話鋒一轉,“沈公子認祖歸宗後一定是郭繼孝心頭的一根刺。他既要防著郭繼孝的暗害,還要跟兩個弟弟爭鬥,更重要的是收買拉攏人心,可以說是每一步都很危險,萬一他撐不到那個時候就死了呢?”
夏初霽覺得他就是故意讓沈頌不痛快的。
沈頌不耐煩地說:“不用你費心。”
隨後,他看向夏初霽:“我同意你的提議。”
那眼神幽深複雜,好像她說什麼,他都會同意。
蘇承律把一切看在眼裡,冷笑了一聲。
自從把誤會說清楚後,喻寧悅就成了蘇公館的上賓。不過她的身份暫時是秘密,偌大的蘇公館很可能有郭繼孝的眼線,對外只說她是夏初霽的表妹。
幾天後,到了正月十五。
民國十三年的正月十五,除了是一年一度的元宵節,也是沈頌前往北方的日子。
郭繼孝除了是北方的統治者,也是北方的學部大臣,重學術、重教育,很受學界和文人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