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悅說:“當然。那塊芙蓉石石料很特別,這世上沒有兩塊相同的石頭,而且我祖父的篆刻很難模仿。”
夏初霽點了點頭。那就好。
不然她怕她即使看見了印章,也會不相信那是真的。既然她能分辨,等看到印章,她即使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甘城那邊已經讓人把蘇大人的那塊送過來了,大概明後天就能到。喻小姐難道不想看看嗎?如果沒有印章,或者印章是假的,你可以當場指著蘇承律說蘇大人是謀害喻老的人,他一定無言以對。我知道你不堪受辱,但是為了個結果,你也該忍辱負重兩天。你要是不吃飯也不喝水,恐怕在那之前就倒下了。”
說完,夏初霽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警衛員問:“大少奶奶,喻小姐她會吃嗎?”
“會的,你們去準備熱的飯菜吧。”
離開看管喻寧悅的院子之後,夏初霽打算去找蘇承律,結果在去他書房的路上,看到警衛員帶著個人往裡面走。
“沈頌?”她十分詫異。
他怎麼會出現在蘇公館?
沈頌看見夏初霽,眼中出現一絲波動。
他明明初六的時候才見過她,只不過隔了一天,再見她,他有一種她變化很大的感覺。
也對,她結婚了,已經不僅僅是夏小姐了。
他腦中回想起初六那天,她在夏家外跟他說的話。
“你是來找我的?”夏初霽問。
“不是。”沈頌的聲音淡淡的。
他清冷淡漠的樣子放大了夏初霽的自作多情,讓她一陣尷尬。他來蘇公館,她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來找自己的,不然還能來找誰?
帶沈頌進來的警衛員說:“大少奶奶,他是來找大公子的。”
夏初霽很詫異。
沈頌來找蘇承律幹什麼?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
“正好我也要去找他,我們順路。”
蘇承律看見夏初霽跟沈頌一起來了書房,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很快就換上了溫柔的神色,拉著她在旁邊會客的沙發上坐下,問:“你去看過她之後怎麼樣了?”昨天上午把她弄狠了之後,她一直在生他的氣。
夏初霽本來是不想給他好臉色看的,可是有沈頌在。她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僵硬:“她應該會吃了。”
“那就好。”蘇承律看向沈頌說,“請坐。”
沈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蘇承律坐在了夏初霽旁邊。
夏初霽隱約覺得他們兩個見面不太一般,是有什麼事,心裡很好奇。
他讓她坐下,是預設讓她在旁邊聽了。
“你說要跟我合作,對付郭繼孝,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付郭繼孝,又有什麼籌碼跟我合作?”蘇承律漫不經心地問。
夏初霽驚訝地看著沈頌。他竟然要找蘇承律合作?
沈頌周身彌漫的是跟蘇承律截然相反的陰鬱。他說話的語氣很冷淡:“我是郭繼孝跟他的糟糠之妻生的兒子,這個身份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