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公子素了這麼久,終於開葷了。
軍隊裡都是大老爺們,大家經常會講一些葷話調笑,都是習以為常的事。
蘇承律知道她的心肝兒臉皮有多薄,警告他們不準在她面前嘴上沒邊,更不準壞笑,要表現得一切如常。
警告完之後,他就去打電話給在甘城的蘇關華,告訴他喻寧悅的事了。
另一邊,獨自留在房裡的夏初霽躺在床上,雙腿打顫,腰肢發酸,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要不是她實在承受不住了,蘇承律還要抓著她來。最後,他當著她的面自己動手……弄了她一身。
沒想到有這麼多花樣。
看著被他換下來扔在地上的床單和被子上不堪入目的痕跡,她臉上的紅暈始終消不下去。
蘇承律這麼晚才起床,恐怕現在蘇公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大白天做了什麼了。
她哪還有什麼臉見人?
沒多久後,夏初霽又沉沉睡去。
整個年初七,她幾乎是在房裡度過的。
年初八恢複了以後,她受蘇承律的請託去開導開導喻寧悅。
聽說,喻寧悅自從初六晚上被關進院子裡之後到現在,不吃不喝,一副要把自己餓死的樣子。
蘇承律去見過她一次。她看見他,反應特別激烈。
大概女人之間會好溝通一些,而夏初霽是整個蘇公館唯一的女人。
喻寧悅聽到有人進來的時候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前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飯,也沒喝水,她的臉色不太好,嘴唇也幹得有些掉皮。
她是喻老的孫女,蘇承律是把她當上賓招待的,住的院子很好,屋子裡燒了很暖的碳。
夏初霽嘆了口氣問:“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我怎麼可能跟害我祖父的人低頭?蘇承律到底還要耍什麼花樣?”
喻寧悅眼神堅定,倒有幾分她祖父的風骨,只是太沖動了一些。夏初霽在她對面坐下,看了眼沒動的飯菜,說:“喻小姐,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這樣是撐不了幾天的。”
見她無動於衷,她繼續說:“我祖父跟喻老是至交,如果喻老是蘇大人害死的,那蘇大人也是我們家的仇人,我是肯定不會嫁給蘇承律的。換做是喻家,如果我祖父是被害死的,你們也一定會把害死我祖父的人當作仇人吧?你會嫁給仇人嗎?”
說完,她看見她的手指動了動,應該是沒那麼堅定了。
跟別人交談的時候,不跟對方對立,而是設身處地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可以讓自己說的話更加有說服力,讓對方産生共情。
夏初霽跟喻寧悅之間有一層聯系,是她們的祖父。
所以,她利用到了這一點。
不過,喻寧悅態度松動只有很短的一瞬。
“你是被他蒙騙了,而且你又喜歡上了他,跟他結了婚,當然會站在他那邊,不願意相信事實。”在她眼中,夏初霽是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寧願活在欺騙裡,不願意醒來的人。
夏初霽沉默了一下。
這樣也說得通,而且乍一聽可信度還很高,自己多說無益。
勸是勸不動了。
她站起身問:“你說證據是那個印章,喻老只刻了兩個。如果印章送到你面前,你能分辨真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