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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顯的憤怒除了是因為女兒不顧他的反對嫁給了他看不中的人, 還因為一些沒辦法直接說出來的原因。婚事一登報, 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跟蘇關華是親家了。
他是有苦說不出,被一腔怒火沖得頭疼。
相比之下, 老太太的憤怒就純粹多了。
在她看來,結婚都要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 這麼突然跟別的男人登報結婚, 簡直就跟私定終身沒什麼區別。
這哪裡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
“太不成體統了!當初真是沒好好管教, 才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老太太氣得只拿柺杖敲地。
任他們如何生氣, 夏初霽始終保持那副沉靜,認真地問:“祖母,您本就催著我結婚。現在我結婚了,有什麼不好?說起來,還是我高攀了。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嫁給蘇大公子,您不該替我高興嗎?難道真的要我低嫁,或者嫁給一個喪偶的男人, 您才高興?”
“我——”老太太一時說不出話。
其實說起來是這個道理。
夏顯不屑地說:“你這是攀附權貴!趨炎附勢!”
“我與他是情投意合。照父親這麼說,女人只有低嫁才不是攀附, 可是這讓高娶的男人怎麼辦?他們也是趨炎附勢嗎?真正完全門當戶對的又有多少?況且, 蘇承律並不像傳言中那樣。您是對他、對蘇大人懷著偏見。”
“偏見?他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夏顯固執地說。
就在這時, 下人跑進來說:“蘇大公子來了。”
“把人攔住, 不讓進!”
可是沒一會兒,散漫有力的腳步聲就傳來了。
蘇承律帶著副官和手底下兩個兵,一路闖進來,見屋子裡這麼多人, 笑了笑:“岳父,祖母。”
看到他,夏初霽不由地想起大年三十晚上守歲時的荒唐,不敢看他。
老太太心裡想著夏初霽剛剛的話,冷靜下來後覺得不無道理,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幹脆沒有說話。
夏顯卻被這一聲“岳父”氣得臉上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這個稱呼我擔不起!”
蘇承律沒有與他爭辯,徑直走向夏初霽說:“就像是結婚啟事上說的,我跟初霽今天結婚了,我是來帶她走的。改天等祖母和岳父氣消了,再上門拜訪。”
今天是他們新婚第一天,時間當然是不可以浪費的。
跟蘇承律走之前,夏初霽看了夏顯一眼。
她嫁給蘇承律了,以她父親的性格,即使再不甘心也不會去投靠郭繼孝,讓她陷入兩難的,希望她父親有一天能明白她的用心。
他們離開的時候一路暢通,沒有人敢阻攔。
上輩子,夏初霽死於民國十三年,這輩子的民國十三年初,她嫁給了蘇承律,跟著他離開了夏家。雖然嫁得有些沖動,目的也不純粹,但是她不後悔。
蘇承律的車就在夏家大門外。準備上車時,夏初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沈頌。
沈頌一個人清清冷冷地站在那裡,身上的孤寂與過年的氛圍格格不入。
蘇承律也看到了他,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我去跟他說兩句話。”夏初霽說。
蘇承律沒有阻攔,反正都結婚了,人怎麼都是他的了。
“你真的跟他結婚了?”這是沈頌開口的第一句話。
“是的。”夏初霽很溫婉。
“我原本是打算利用你父親的。”沈頌有些別扭地解釋,“不過放棄了,為了……你。”
雖然他陰鬱、有時候甚至很殘忍,但到底還是青澀的年紀,最後一個“你”字說得很輕,耳朵也有些紅。
他確實喜歡她,只是一開始因為不成熟,不願意承認,後來因為複仇大計更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