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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霽只管點頭把這件事應付了過去,隨後轉移話題說:“父親, 我聽說……你最近與北方的來往很多。”
夏顯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說:“你聽誰說的?”
“剛剛碰見姨娘,聽她無意中說起的。”夏初霽嫻靜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誠實。
夏顯沒想到周錦發現了, 還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心中十分不滿, 連眉毛都皺了起來。他語氣嚴肅地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自有打算。”
“父親。”夏初霽擔憂地說, “您身為一個南方的官員,與郭繼孝來往密切,要是傳到……大公子或者蘇大人耳朵裡, 就不是小事了。”
夏顯冷哼了一聲說:“只是普通地交流詩文學術,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說。”
正當夏初霽心中感嘆他這是讀書人的想法的時候,他又補充說:“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南方的事,要是蘇關華父子小題大做, 那也太小氣了些。蘇關華父子的行為秉性實在為人不齒,南方在他們的治理下只會越來越亂。”
夏初霽始終不動聲色地注意著他的神色,試探地問:“父親真的有投靠郭繼孝的打算?”
夏顯本想否認, 可是對上她溫柔明亮的眼睛, 到嘴邊的話沒說出來。
“要是蘇關華父子真的這麼不能容人,我又何必在南方!”
他話裡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夏初霽的心沉了沉。
她父親的性格她很瞭解,帶著典型舊式讀書人的清高、頑固、固執己見。他要是決定要投靠郭繼孝, 那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即使如此,她還是想試著勸一勸。“其實,南方三城這幾年在大公子的治理下安定繁榮。”
“安定繁榮?有多少讀書人被蘇承律送進了監獄?他跟他父親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夏顯越說越生氣,簡直要拍案而起。
聽他著說蘇承律,夏初霽一陣心虛,同時心底還有些不忿。
她居然在替蘇承律不忿。
從前,她對他的印象也十分不好,覺得他輕佻、肆意妄為、不學無術,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要不是他是蘇關華的長子,南方三城怎麼也輪不到他來掌管。可是相處下來,她發現他對南方三城的事務盡心盡力,每日都很忙碌。他能在車子失控時想也不想地救下在路上的孩子,也能在平寧山發生滑坡的時候親自帶隊,冒雨上山救人,甚至還為了救部下自己受傷。
她的父親跟她以前一樣,一葉障目,對蘇承律的偏見很大。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自己心中有數。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早點去休息吧。”夏顯揮了揮手說。
夏初霽只好離開。
走出夏顯的書房,她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喻老是病死的。郭繼孝這些年信佛、吃素、做慈善,十分受人愛戴,在沒有證據的時候,說他害死喻老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給他借機生事的機會,所以蘇關華和蘇承律這麼些年都沒有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且不說喻老的死事關重大,目前不能外傳,就算告訴了她父親,她父親也會相信,說不定還會懷疑喻老是蘇關華害死的。
要想不讓她父親去北方,除非拿繩子把他捆了。
這樣勸是行不通的,還得另想辦法。
這一晚,夏初霽心事重重,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夏初雲聽說她回來了,特意來看她。
幾個月不見,夏初雲看起來成熟了不少,沒有以前那麼別扭了。
“你最近讀書怎麼樣?”作為比她大很多的堂姐,夏初霽問起她的學業也是正常的。
作為學生,夏初雲最怕被人問起學業也是正常的。
她敷衍地說了句“還行吧”,隨後轉移話題說起了夏初霽不在的這幾個月裡留城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