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是我的地界兒,我想知道什麼不行?”
這道理解釋得通,但是夏初霽還是覺得他的反應不太對勁。把茶杯放下後,她走到蘇承律的面前。
看向書架的視線被擋住,蘇承律只好抬頭看她。
“我的小洋樓賣不出去,是不是因為你從中幹涉?”看他的反應,她知道是了。
怪不得,明明在那麼繁華的地段、價格也不高,小洋樓就是賣不出去。
原來是因為他!
“為什麼?”夏初霽生氣地問。
為什麼?
蘇承律挑眉回憶了一下。
那時候夏初霽還在留城,在寧河夜校教書,十分穩定,根本沒有來平城的打算。但那時候他已經看上她了,當然要為以後做準備。
為了她以後來平城能有個住處穩定下來,那小洋樓當然是不能賣的。
不過千算萬算,他忘記了還有校舍。
“因為校舍太簡陋不適合你住,而且人來人往的,我經常來不方便。”
夏初霽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誰讓他經常來了?
這時,蘇承律轉移了話題,說:“你先坐下,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正事。”
正事?
夏初霽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蘇承律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張椅子硬是被他坐出了沙發的感覺。在她懷疑的目光中,他開口說,“我爹和郭繼孝都各自在對方身邊安插了眼線。”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夏初霽收斂起情緒,認真聽著。
“今天早上我接到老頭子的電話,說是得到訊息,你的父親夏次長近段時間跟郭繼孝來往密切,似乎是要——投誠。”
夏初霽臉色一變。
上輩子她父親確實去了北方,她不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假。
作為一個南方的官員,跟郭繼孝來往密切,這幾乎就是叛變!
這可是大罪!
“我今晚來找你,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即使老頭子要追究,我也會保你的父親。”說到這裡,蘇承律頓了頓,漆黑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狡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夏初霽眼睛一亮,像一隻即將掉入陷阱卻毫無防備的動物。
蘇承律勾了勾唇,臉上的嚴肅瞬間被漫不經心所取代,說:“還記得上回在這兒,我親了你嗎?”
夏初霽猝不及防,臉上紅了個通透。
他的言外之意是——要親她。
他果然正經不了多久。
“初霽,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去留城提親。”蘇承律站了起來,影子瞬間被拉長落到她身上,“親都親過了,再親一次也沒什麼,對不對?”
他一邊低聲蠱惑著她,一邊朝她走近。